警车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叫的尖锐刺耳。
林栎天连着那气息奄奄的龙三分别被带出厂房。
外面已被警察包围。
两方对峙起来,龙二镇定自若拿枪顶着林栎天的头,“你们所有的人退到一百米外,让我们离开,否则,我就一枪打破他的头,大家一起死。”
平头男子投鼠忌器,向后挥挥手。一众警察向后退过去,眼睁睁看着有歹徒先跳进机舱,端着枪在机舱门把守,龙二压着林栎天上扶梯。
“等一下,”韦俊冲出人群,突然喊了一嗓子。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龙门组的这些人有多恨林栎天。林栎天这么一走,定死无疑,“我是华源酒店的总经理韦俊,”他来不及想,只想有一个可能,他都得拖延时间留住他的命,“我和你谈个条件,”他豁出去了:“两千万,我和你交换他。你们总需要钱的对么?我用两千万换他的人,这对你们不是个亏本的买卖。”
龙二瞄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压着人要上扶梯。“五千万,”他又情绪激动地加了一句,“五千万不是个小数目,你应该去了解,我拿的出来,即使你不需要,你的兄弟们总需要对么?”
龙二停住,看了眼龙三,权衡着。龙三被擎着,耷拉着肩膀,眼珠混白,费力喘息,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只是冲着龙二摇头,“别——理他,报——仇。”
“我加五千万。”柳汝佳突然开了口,她的脸色白的像大理石,发丝被眼泪弄的湿透粘在脸上,她的眼睛始终盯着林栎天,“我是金鼎柳石岩的女儿柳汝佳,你们去了解吧!五千万我拿得出来,如果你能保证他平安无恙,钱我们一分不会少,一亿够你们活下辈子了。”
“你们算了,他不会放过我的。”林栎天分别望着他们笑笑,然后平静地望向平头男子,“干掉他。”
平头男子犹豫地叫,“天哥。”一帮警察心有忌惮,谁都没动手。
“林栎天,”柳汝佳喊了一声,眼泪夺眶而出。
“是了,”韦俊大声激烈地说过去:“一个亿,你们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准保不耍花样,你打我电话,到华源找我,随便你。”他豁出去了,不管不顾了,情绪激动而失控地,“你们这么有本事,收了钱,你们想要报仇随便你,你们可以再找他,可以再重新把他抓过去,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对么?我们马上回去就给你准备钱。拿了钱,你们可以一面享受生活一面想着怎么报仇,你们在暗处,他在明处,他每天睡觉都不踏实,这样不更好么?”
龙二再看了他一眼,压着林栎天上了飞机。飞机摇着螺旋桨像苍鹰扑腾着翅膀在众目睽睽下升上天空。几个人下意识地跟着飞机追过去。
“林栎天,”柳汝佳泪如雨下,身子一软,匍匐跪在地上。
所有警察全部雷动,跳上车,警笛声大作,警车一路呼啸着过去。阳光被云层遮住,漫天乌云张牙舞爪地笼罩过来。
三天过去了,韦俊始终没有接到龙门那两兄弟的电话。婚礼的筹备工作按部就行,已经有远道而来的亲戚朋友进驻到酒店了。婚庆公司的人张罗布置会场,把整个华源装点的喜气洋洋,花团锦簇。
按照习俗,新郎新娘婚礼前不能见面,依依被秦雨浠姚铃刘晨几个带回新生源。柳汝佳执意留在酒店等消息。
平头男子是西城区刑警大队重案组的队长王宇,他带来的结果让两个人沮丧而心惊。林栎天身上的追踪器没了信号。挟着林栎天的是龙门组的老二,飞机是龙二劫持的香港港商,现被弃在怀柔一处偏僻地方。他们封锁了机场,通报了各大交通要道,设下重重关卡,也没找到那几人行踪。看龙三的情况不妙,猜想龙二也许会第一时间将龙三送去医院,可是整整一下午,没有任何一家医院接到可疑伤员。如果龙三出了状况,林栎天的情况就会更加危险。
这几天,王宇带着三个警员始终守在韦俊的办公室。酒店人来人往,为避人耳目,他们将二层的办公门锁住。将他的手机,办公室的几部电话,甚至连前台的,大堂的几部都做了监控。
夜色黑的透底,已经到了午夜时分,电话仍然没有来。或者,他现在已经遇到了状况?希望越来越渺茫,几个人在房间里如临大敌,都充满了莫大的恐惧和心惊。韦俊围着窗口的地方焦灼地打转转,一口一口紧张地抽着烟。
房间里很安静,几个人在房间里,竟没弄出一丝声响。他皱拢了眉,望着夜空出神,又下意识地思考着和林栎天的关系。他不止一次分析过他自己也分析过对方,完全不对路的两个人怎么就成为了朋友的?林栎天豪气,不羁,和他说话常没什么正经,可是,他总会对他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些*爱,这种*爱使他有时候像他的父亲,有时候,又推心置腹地像他的朋友。如此相处甚欢的关系,对方如果出了事,他怵然而惊,不敢往下想了。
万籁俱寂,走廊那边,财务室有电话响。声音不大,因为周围安静,他倒听的清楚。原本他没有介意,料想是有人打错线,却不想那电话执着地响着,这样的时间,该不会有人在财务室里,他突然醒觉,烟灰掉到他的手上,同时,王宇已经提醒他,赶紧过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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