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兔兔在旁边安静地看他吃，直到他吃完，才开口：“不是最不喜欢吃面包吗？特别是豆沙馅，从来吃都不吃。”

谢沉州只是笑，然后靠在座位上，眼神有些飘忽：“人类的善意啊…”

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利用了他们的这份善意。

谢沉州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分外清晰。

“兔兔啊，你知道的吧？如果我想，我有的是办法能把采访的地方换到其他地方。”

“可是我没有，我反而骗得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

“我就是这么一个不喜欢给人留余地的人。因为我不想让今天的那些人得到半点好处，所以干脆和他们同归于尽。”

陶白衍取下脸上的眼镜，眼神投到身边那个眼神莫名忧伤的男人，用与平常无二的语气平静回答：“boss，你刚才一共说了病句。第一，你不是人。第二，明明是那群记者被你坑惨了，你只不过是要发个道歉信，所以同归于尽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谢沉州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有些惊愕地看向身边的青年，视线便不由被青年黑亮坚定的眼眸吸引。

“…呵哈哈。”谢沉州突然朗声笑了起来，“对，我不是人呢。我只不过是一只假装是人的妖怪罢了。”

青年把头扭向另一边，看向窗外：“不想笑就别笑，难听死了。”

“……”谢影帝笑声戛然而止。

过了好久，谢影帝低沉磁性的嗓音危险地在小助理耳边响起：“陶兔兔，你再给我说一遍。”

“boss，你笑得很难听。求求你，别笑了。”

“……”

下一刻，惊天动地的可怕笑声在车厢里响了起来——

“嘎嘎嘎哈哈哈！嘎嘎嘎！哈哈哈！嘿嘿嘿嘿！”

“……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