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没有睡到自然醒了?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鸡窝般的头发,掀开被子下**洗澡。
明天就是然然的婚礼了,昨天已经跟老板请了假,想着趁着机会干脆将年假都休了,却没想到竟有一年之久。我已经有多久没休过假了?不好意思休那么久,只请了3个月。没想到3个月还是太长了。
昨天然然已经收拾好行李搬到可飞家了,在我上班的时候。然然知道我是无法平静的去看着然然搬离这个家,我也知道,这是个很好的办法。但回家时,看着漆黑的书房,还是有一丝落寞。
洗完澡,头仍然有点晕晕,宿醉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想来然然更是难熬,毕竟她可从来没参加过那些酒局。可飞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
喝着热牛奶,想着昨晚那些事,原来我的心仍能如此跳动。
昨天然然大半夜把我喊了下来,我们坐着夜班车去了我们大学。进了那家烧烤摊,没想到老板都没换。大学那四年,我们常常坐在这家烧烤店,一起吐槽高数老师,一起分享看的小段子,一起聊着那两个人……想着我们最后一次来这家店,就在夏以墨走的那天晚上。
九年,已经默契到不需要多余的语言,我们各自点着对方最爱的食物,上了冰爽的啤酒。老板已经不认识我们了,九年时光匆匆,又有多少青春在这里流淌。曾有多少人在这放肆挥洒他们的青春,回首却已是往事。
一开始,我们只是简单地扯着娱乐圈的八卦,工作中的趣闻。我们都没触及到那件事。喝得微醺时,然然已经开始偷偷抹眼泪,我当做没看见,继续想着办调笑她,却感觉到眼角的湿润。
空酒瓶累的越来越多,然然哭的越来越肆意,我心中酸楚蔓延开来。
“茴,我舍不得你……你说我们tm都九年的感情了,离开你觉得比离开可飞还难受。”
“茴,为什么你没有得到幸福,看着你一个人,我真的难受啊。”
“夏以墨那个王八蛋,死——嗝——践人”
“茴……我好内疚……我在背着你独自幸福………”
“茴……”
……
我说不出话,心却一阵阵地跳动,我只能不停地灌酒,眼泪流下也全然不顾。
最后然然醉瘫在桌上,我一字一顿地输入徐可飞的名字,召唤来了新郎。
可飞把我送到楼下,我拒绝了他把我送上楼的要求,然然不舒服,要尽早送回家。
可飞可能看我任然比较清醒,便不再坚持,驱车带然然离开了。
其实我哪是清醒,我只是在外人面前时喝的越醉越冷静,这点,只有然然知道,哦,还有夏以墨。
等他们离开我的视线,我的脸色立刻大变,转身对着墙角狂呕。也不知过了多久,腿也麻了,胃酸都快吐干净了。我抽出张纸,擦了擦嘴,转身上了楼。恍惚间突然想起来,某人曾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颜茴,你怎么这么能装逼?”谁来着?想不起来了,只是下意识把背挺的更直。
回到那个寂寞的房子,我不争气地哭了。
抱着双腿,窝在书房,抽泣起来。
似乎嫌不过瘾,有好似在跟谁较劲,我越哭越大声,甚至开始干嚎起来,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可是那时为何觉得如此伤心。
直到全身都软了,爬回了自己的**。
吃完早饭也不知道该干嘛,回房,一把扯开窗帘,又嫌阳光刺眼,把窗帘拉了起来。又重新回到了黑暗。
思来想去,也不知这3个月该干嘛,干脆去旅游吧。
………………………………………………
婚礼很是完美,毕竟是徐大少爷全权操办的。可惜的是,我没有抢到捧花。虽然我知道,是我根本不想抢。看着然然费尽心思往我手里扔,心里有一丝丝小内疚,但这种事做多了,内疚内疚着,就习惯了……
然然的婚礼全然没有折腾新人的好戏,徐大少爷冷峻的脸庞瞬间冻结了好事男女的热情。我早就自觉的全身而退,躲在一旁胡吃海塞。
宾客越来越少,最后我这一桌就剩我一人坚守了。
盛了一碗浓浓的鸡汤,准备结束今晚华丽的一餐。
“你的胃口还真是没变。”徐少冷不丁的一句话,瞬间冷冻了鸡汤,我不得不再去盛一碗安慰一下我受惊的心。
“徐少谬赞”,我默默地抿着鸡汤。当初我们四个人的时候,徐少就各种嫌弃我的胃,称之为无底洞……不过好在我丝毫不规律的作息,一直处于正常体型的亚健康。“然然呢?”。
“在陪他们杂志社的一群人。”
“哦哦,那是不用担心。”然然他们杂志社也是一群二次元,完全不用担心然然因为不会处事而得罪别人,徐少完全没有呆在那的必要,他呆在那还会影响祥和的氛围……
徐少不说话了,恩,继续喝汤。
……
“我和然然可能要搬走了。”
“恩,我知道,然然说过了。”徐可飞也挺励志的。然然为了我,留在这座城市,可飞又为了然然,留在这座城市。然然是个漫画家,整天宅在家里,在哪其实没差,可是可飞不一样,他是学医的,专攻科研方面,结果只能留校任职,虽然已经是副教授,可终究他的发展还是受到了限制。
我已经拖累他们5年,够了。
“我们要去c城,我在a大任职。”
“恩,挺好的,离这还挺近,有空就去你们那逛逛。”继续捧着碗,虽然鸡汤早已见底。
“好,有空就来陪陪然然,她本来就不热衷与人交往,搬去一个陌生城市,肯定更是宅在家里了。”
“我知道,那孩子对于没眼缘的人一句话都不愿多说。”咬了咬碗边,又说道:“别光靠我,你也要多陪陪她,别看她当初追你时没心没肺的,有时候敏感的很。我可是指着你们白头到老的。”
“我知道。你别怪她离开了你,是我跟她说的。”
“我怎么会怪她。”
“那你——怪以墨么”
“……”我终于放下了碗“以墨是谁?”
“……”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也要听——”然然丝毫不顾穿着露背小礼服的形象,左右开弓搭上我和可飞的肩。
“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呢。”捏捏然然红红的小鼻子,没想到这厮眼眶立马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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