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六花打了几针,后期观察还不错,让我带回家,再每两天复检一次。
医生嘱托到这几天不要喂六花狗粮,准备新鲜的肉食和酸奶。夏以墨便开车带我去市场,让我在车里等他买完回来。
在厨房准备好端给六花。他真的虚弱很多。
医生说犬瘟前期的征兆与感冒很相似。我的忽视让他白白遭受了这一切。明明当六花是我唯一的家人,却因为我给他带来了病痛。也许我认为的好,实际上在给别人痛苦?或许是我,亲手将别人一个又一个推出了我的生活。
夏以墨拍了拍我的肩,拍撒了我的胡思乱想:“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疏忽。”
“六花不是没事么,这样不就很好?”
“我却让他白白遭受了这些。”
……
夏以墨两手放在我的双肩上,将我扳了过来与他正视:“颜茴,你别总是什么东西都加在你身上,迟早有一天,你会累垮的!”
“……夏以墨,没人愿意分担,我只能全部自己担着。”
“……”
“我不会垮的,我会更坚强。”
“……那我呢?”
“……”
“……我来分担,好么?”
“……对不起。”
“……没什么。”
……
夏以墨走了,我颓坐在地上,六花舔着酸奶。
果然还是到了这一步。我们互相掩着,真实却不会消失。我胆小,我怕死,那种痛苦一次就够了,我纵是拿出身的勇气,也无法张嘴说出一个“好”字,这悬崖,一步踏错,粉身碎骨。五年的时间我才够我重新拼接完成,若是这次也错了,那要多久?十年?二十年?或者根本就不会痊愈了,我将拖着残障的身体走完黑暗的人生?不,我不敢。
夏以墨,你知不知道,我宁愿一开始就自己扛。你扛了一会儿,说累了,就走了,要我怎么办?捡起你丢弃的,重新自己担起来,才知道原来这么重,这么累……
太残忍,我做不到对自己这么狠。
…………………………
我跟夏以墨的生活渐渐又回到了原点。
许久没有他的生活,却没有太多的变化,相反,我安排了更多的活动,陪六花,陪同事,陪朋友。我让自己忙起来,忙的都忘了夏以墨已经离开了多少天。
只是,偶尔我会发发呆,想到这里,他带我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