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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指指庄家,吩咐道:

“庄家,这一局,你就单单陪这位小兄弟玩了吧!”

庄家连忙拱手应道:

“是,七爷……”

*

哟,果然是认得的,那庄家说话的语气完全收敛了刚刚那副睥睨的嘴脸。

锦绣乐呵着,摸了摸下巴上的那毛毛的胡髭,又搓搓掌心,管你是什么来历,反正现在我不是锦四小姐,等赢了钱,别想再逮到我。

她随意坐到赌台边上的凳子上,跃跃欲试的叫:

“快摇快摇!本小爷的时间可是相当相当宝贝的……今儿个我要通吃到底!赢到你们脱裤子……”

多嚣张啊!

旁观都摇头嗤笑。

锦衣少年则挑眉,极有兴趣的往她身上极瞄:如此敢玩,他见所未见!

她回以无害一笑,这些人好像不信她是纯萃赢钱而来的,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拜了那么一个嗜赌如命的牛鼻子为师父,要是不能赌的话,那就只能被那人吃的死死的——

她的赌技全是逼出来的,比如说:那璇玑图就是这样赢来的。

嗯,不信便不信。

她会用事实来证明自己绝非狂生,而是实力派。

****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就在这个赌堂的二楼上,几个被惊扰到的贵人纷纷从那间名叫棠阁的雅室里走了出来。

两个男子,一黑一白,皆仪表堂堂,满身贵气,天生的威慑之色自然流露。

这二人,不是别人,一个是本该在府衙里办差的锦二公子锦征,另一个呢,则是锦绣一直引恨不能面对面见上一面、盘一盘他的来历底细的某位王爷:韩誉是也!

他们不是一起来的。

韩誉先来,这人先头时候去了到琉璃玉的失窃地官州,后来一路盘查,跟着一些已知的线索,又绕回了柳州。

根据一些可靠的情况反应,这第一赌庄这几天里来了一些举止异常的胡人赌客,在场子里出~售抵押一些罕见的玉石。

那些玉石,经行家验证,一些,正是那批贡品里的一些已经被再加工过的物件,所以,他才易容进了这里。

熟门熟路寻一个人将他带进一个正在以玉石豪赌的雅室内看赌。

这期间,没发生什么异样地方:那些玉石,虽是上品,但不是韩誉找的那一批。

后来,易了容的锦征来了。

谁都知道韩誉与锦征,那是腥腥相惜的知已,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仅仅是互相利用罢了——

原因:他们知道着彼此之间致命的秘密,正因为这样,他们不得不结成最牢固的阵营,在利益一致的前提前,形成一种彼此相依相存的关系。

他们都清楚对方易容成另一个人时的模样。

又是一番巨赌后,外头响起了一阵噪杂声,胡人小赢了一番,没有再继续,直说肚子饿了,要去吃饭,相约明天再玩。

那一帮人离去以后,锦征就被那有点耳熟的声音吸引了出来。

韩誉也跟了出来,不为别的,只在好奇是什么勾住了这只白狐狸的心,竟令他露出微微诧异的神情。

四道目光直直的扫落到大堂上,一片人群噪杂声里,一高一矮两个少年,正在赌大小的桌台前站着。

在他们身侧,有一个俊美的公子正倚坐在一张扶手椅上,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当韩誉看到那个人时,微微诧异了一下,咦了一声:

“他怎么回来了?”

锦征的目光则直直的落在小子个身上,那眼神,那身高,那皮皮的模样——令他想扶额而叹:

真是家门不幸!

“下面发生什么事了?”

韩誉问一直守在外头的阿萨。

阿萨细细将刚刚那个有点意思的过程说了一遍。

韩誉“哦”了一声,随意的往那个子矮小的少年身上瞟了几眼,那笑吟吟的模样,有点眼熟……

这人,是谁?

****

楼下赌桌上。

三粒雪玉制成的骰子,在瓷盅底骨碌碌一番直转,庄家凝神静气一番横摇竖摇,上摇下摇,那动作快如风,而后“啪”一记向桌面上一盖。

这庄手,乃是听数辩数的高手,早已知道里面是多少点了,却在那里笑着问:

“买大还是买小!下定离手。”

锦绣米米一笑,将银票压在了小上,对方脸色一变。

边上的人,都在兴奋的催促:

“快开快开!”

锦绣不等那人报数,就已经歪着脑袋叫了出来:

“三个一……小,开吧开吧,绝对错不了!”

居然还能听得点数来!

庄家身子一僵,掀开来,骰子上鲜红一点朝天,果然是三个一。

锦绣凑上去一看,立即眉开眼笑的拍起手来,而后,伸手索要银票:

“嘿嘿嘿,我赢了我赢了……兄弟,你看到没,你老大我可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的,怎么舍得将你赌没了……来来来,银票拿来银票拿来……我有赌本了哦……”

赌房内响起某人欢快如银铃似的叫声,煞是好听。

*

庄家微微一惊,他原是想一把赢掉她手上的那二百两的,没想……

他的神情立即恢复如常,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他仔细瞅过这人,没什么特别的,就一寻寻常常的乡下小子而已,他可不相信他能连着赢,马上让人把银票奉上,嘴里则不紧不慢的问:

“要不要再玩一局?”

第一赌庄有输必赔,但是,身为赌台上的庄家,自然不可能让人家那么轻轻松松就把银子给带出赌庄的,如此也太砸牌子了不是……

*

锦绣没搭理,只笑不拢嘴的把先前那张银两奉还了去,向那锦衣少年一揖:

“多谢兄台仗义相助。本来呢,二两的利息必须得马上奉上,不过,你看,人家给的是银两,一下子没零钱给你。要不这样成吗?我继续往这里赌,你那二两呢,权当兄台凑分子也来玩一把,要是赌赢了呢,你就二两变四两,要是赌输了呢,嘿嘿,那当然就没有了!”

锦衣少年笑的爽朗,点头:

“成,你玩!赢了给我分银子,输了就当交个朋友,另外我这银票可押在你这里,输了,你还有一次翻本的机会……”

锦绣一听,神情一馋,想都没想唰的就把那银票收了回来,笑呵呵的说:

“俺一向不留退路的。既然兄台也这么喜欢玩,不如把这两百也押上如何?”

锦衣少年的笑脸越发的深了,心下惊奇:

这小不点儿到底是胆子大,还是本事大?这么多的银子,可是寻常人家一两年的收入了,她竟然一把都砸到了赌桌上?

“成!要是输了,老样子,小兄弟的这位兄弟便是我的了……”

“喂喂,等一下,这就是继续把我的阿日押给你了,那不成,要是这样的话,赢了归我,我只另外给你二两银子的利息……然后,我再押,还是老规距,你只得利息……”

她算的可细了——贼精贼精的。

“行!”

锦衣少年点头,钱财与他而言,那是无所谓的东西,他看重的是这个人:

眼前这孩子,年纪不大,生的也寻常,但长着一双明亮的大眼,欢快直爽的性子,看似无害,实则很危险——至于她身边这位,傻子似的,但他的眼,时而昏浊,时而精利,绝对不是一个等闲之辈。

他们在这里闹,为了什么?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两个人值得结交一下!

而他就爱和不按牌理出招的人做朋友。

*

摇骰子的声音再度响来,清脆似铃,庄家瞅着锦绣手中的银票,集中全部注意力,开始卖力的摇,一连串盖盅开盅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个二!小!”

“三个三!小!”

“三个四!大!”

“一二三,小!”

“一三五,小!”

……

赌骰子,那输赢是最最快的了,尤其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一会儿功夫就能倾家当产。

赌场上,有的人能*巨富,有的人倾刻间成叫花,今夜里那接二连三发出的一阵阵哗然声,则能将赌的气氛推向了顶峰!

赌堂里的人,聚的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纷纷围凑过来,观看着这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豪赌。

对,这绝对是豪赌,并且绝对精彩,观众们的情绪远远比在赌的那个人更兴奋。

一连开了八局,庄家局局惨败,其脸色越来越挂不住,笑不出,且一次比一次铁青,额头上更是止不住有汗水冒出。

无他,今儿个,这位庄家已经输掉十万多两,如今堆在那个死小子面前的已经有厚厚一叠银票了……

要是照这个进度往下赌下去,第一赌坊还真得易主不可了!

最最让人惊骇的是那人根本就不知见好就好,笑脸亮亮烂的,每次都是倾囊而赌,每次又加倍拿回,看着那银票一次比一次厚,所有赌徒都红了眼。

天呐,这是运道,还是本事啊?

才一恍功夫而矣,又赢了这么多!

太不可思议了!

“喂喂喂,再开呀!怎么不玩了!”

锦绣笑的眉开眼笑,一边点着银票,一边直催促着。

*

庄家抚着那有点湿漉漉的骰盅,不敢玩下去了,肥肥的大爪子直往脸上擦汗,背上都已经叫汗水给渗透了,眼见得这小子催着再摇,他不得不喘着气儿的喊停,忙叫人往后院报去。

再这样玩下去,他担待不起来,这位精明的庄家总算明白了一件事:

他遇到一个行家。

哎呀呀,人家长的那是什么耳朵呀,无论他怎么摇,人家就是能准确的猜出数来,且一点都不差。

*

阿日倚着锦绣坐的那把椅子,时不时瞅瞅四处骚动的人影,二楼的走道上也围满了人,密密麻麻挤在栏杆后面,皆撑着脖子在看这么一场不可思议的豪赌,一个个都大呼:太神奇了!

不可否认,能把第一赌坊的第一把手庄家赌的往里面求救,就这本事,牛,够让人目瞪口呆。

阿日笑着回睇着身边这个娇小的人儿,这妞,一次又一次叫人刮目相看。

不过,这里可是柳州第一大赌庄,想要在这里赢了钱全身以退,只怕很难……

呵,他的老大,还真是一个能招麻烦的主儿!

阿日一直很小心在往四周警戒着:看啊,人群里夹着不少庄上的庄卫,一个个蹭亮着双眼,在暗中虎视耽——八局赢掉十万多两,这该算是史无前例的。

人家开赌坊为的是啥?

当然是赚钱!

亏本的买卖谁乐意干呢?

进来输个精光,那是王道,进来赚个满瓢,那是自寻死路。

他原本的目的,是来赢钱的,他原来要的效果就是现在这个结果,唯一与他的计划相背的是:他成了陪衬,财奴*妞在此大放异彩。

说穿了,他拉她来这里玩,无非是闹事的。

这事儿闹的越大,他就越能混水摸鱼,只是这么闹,有点过,不过,没关系,他陪着——捅穿了天,他来补。

阿日轻轻笑。

*

锦绣的想法则简单多了,根本不在意别的事,看着面前一张张银票,就呵呵呵笑的欢,顺带抽出一张还给锦衣少年:

“这份借的先还掉,至于那五百多两利息,嘿,兄台,容我再玩上三两把,兄弟我想盘了这个第一赌坊,要是能再赢三把的话,兄台就能拿了四千多银子了。这些银子,我就不给了,就当你的份子钱,从此以后,我是这家赌坊的大股东。你都是股东,要是人家赖账不肯给钱的话!到时还请兄台做个见证,咱一起维护咱们的利益,你看如何?”

“何为股东?”

锦衣少年不耻下问的请教着。

锦绣想想也是,这时代,还没有“股东”一说,忙解释道:

“就是两个人合伙做生意。我是大老板,你就是小老板。”

*

庄家听着脸孔一白:这人想的真是周到,连大小老板这种事,都想到了,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的。

难道是七爷指派人家来砸场子来的?

不对呀,七爷和这里的木管事,是有点交情,人家怎么可能故意来闹事……

*

锦衣少年没理会那打量的目光,只笑着点头,表示明白,越发觉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有点意思,居然贼精的拖他一起下水,若不是这第一赌庄里的人认得他,若换作别人,保不定就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呢!

“好啊!只要你能赢,谅他们不敢赖!”

锦衣少年笑着,轻描淡写扔下一句话,份量足足的。

“好好好!那我就安心赌了!”

她乐呵呵的拍起赌桌,睨着对面那位满眼露出惊惧之色的庄家叫喝着:

“来吧来吧!最后三把。要是我赢了,那就是八十万两。庄家,你们这个赌坊只怕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银票,所以,最后一把,俺想赌你这个赌坊,若赢了,我便是这个赌坊的新老板,你们看如何?”

*

四周一片哗然惊叫。

柳州第一赌坊自开业以来,似乎还没玩过这么大的,那些在赌术上钻研了一辈子的赌徒们,皆在乍舌这个小东西怎有那么大运道,次次皆叫她猜中,把把稳赢……

太强了!

同时又在汗颜自己地玩了一辈子,竟比不过一个黄雌小儿,一个个那是又羡幕又嫉妒。

*

“这个,这个……在下不能作主!小兄弟请等一下,我们家木管事马上就出来!”

庄家神情很生惧,对他是敢怒不敢言——顾客是上帝,舆~论有压力,古人也懂要维护自己的“品牌”形象。

不过锦绣觉得,自己之所以能相安无事的赌到现在这会儿,可能其中大半原因是沾了那位锦衣公子的光。

她暗自往那位少年身上瞟了又瞟,那自内而外逼露出来的尊贵气息,寻常人身上少见得很!

这是怎么一号人物?

是不是该结交一下,这样她也就有靠山了?

等等,人家瞅她的目光有点怪怪的。黑溜溜的大眼睛里全是稀罕的笑,不知不觉会让人觉得自己成了某人的猎物。

就这时——

“哪来的黄毛小子,敢在这里砸我们场子!”

一个冷厉的声音响起!

刚刚庄卫消失的门口领头走出几个身体魁梧的男子,都穿的极为的体面,看那行头,富贵之极。

啧,好不容易的,能说话的管事终于出来了,听那口气,乃是一个自负绢狂的大人物。

下一刻,她楞住了,张大了嘴,惊愕的瞪直眼。

她看到什么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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