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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再说说锦绣那边。

一辆寻寻常常的马车,载着主仆三人往东城门赶,阿日呢,当车夫,赶着车,虽然一宿未睡,不过,这人的精神劲儿可足着呢!

他闲闲的倚车把手前,挥着手上长鞭,车夫架子十足。

这马车,是他花了三两银子买的,半新不旧,银子呢,自然不是他拿着那银票去兑出来的,乃是他的私房钱:

嘿,今儿个要是出去兑银子,那就等于向第一庄上的人说:我就在这是城里,来呀来呀,快来找我麻烦,快把我逮起来呀!

他可不是笨蛋,只有锦绣那个小呆瓜才没有想到这一层。

阿日轻轻扯出一抹笑:那丫头虽然有点心眼,可是这种事情上,她还是考虑的有些不周全,当然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才十六岁而已,想他年幼的时候,也犯过傻,天真的干过蠢事,差点就害死了母亲,险些就酿成了大祸。

幸好,到最后,一切还能补救——只是从那时起,他的心境,彻底变了,儿时的单纯一去不回,那最最简单的欢乐也成为了一抹记忆。

人生于一个人来说,那是一个慢慢成长的过程,从最初青涩到后来的圆滑成熟,历经的事儿多了,人的心智才会逐步完善起来。

而现在的她,就像一块不会发光的璞玉,没有惊艳四座的形体,却怀着吸引人的灼灼之光。

他愿守着这样一份质朴,追忆当时的自己,陪她走上这么一段路,也不枉相识一场。

*

当头的太阳光,是如此的热情,晒的人懒懒的想睡,他悠悠的笑着,看着眼前这样一片繁华景象,饶有兴趣的听着沿街的惊乍声。

马车所经之处,两耳灌入的皆是百姓乍舌的议论声。

说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昨夜里的那些惊世奇谈。

看啊,经他们一番大闹,天底下又多了好一些神秘的话题,在人云亦云之下,一切都变的无比的奇玄:

一个个把狂道的徒弟阿金形容成了神人:试问,哪凡人可以赢了那个老神仙,所以那肯定是神人。

他们不知道,这位神人,现如今正在马车里猛吃零食——其实就是一个爱闹腾的小丫头片子而已。

人生,就是这么的有意思,江湖,就是这么的奇迹百生,日子,就是为么的其乐无穷。

阿日看到满大街皆贴着的告示,很多人都在围在看,一张又一张,想撕都撕不光,再度一笑,这些告示,是他让人给贴的,无他,就是想丢人家的脸。

他想了想,吆喝着停了下来,走下去钻进人堆,揭了一张“小报”扔进马车给正在笑米米吃零食的小女子看。

“老大,看你看个好东西……”

“咦,谁干的?”

锦绣拎起来,盯着一看,乐死了,有人把第一庄给彻底抹黑了。

阿日呵呵笑,对着当头红红的太阳说:

“谁晓得。可能是狂道。那人性情古怪的不得了,你不晓得吗?”

怎么可能承认是自己干的的好事。

锦绣含了一颗梅子,含糊的点头,一点也不起疑:

“那人,根本就是一个小人!”

阿日又投去一眼,把自己的师父形容成小人,果然是狂道的徒弟。

他落下车帘,扬鞭赶马前,轻轻送进一句话来:

“老大,你的名声,一下子哗躁天下了,有什么感想?”

如今,满天下都在猜测狂道的徒弟,是哪个地方蹦出来的!

“感想?”

锦绣在马车里歪着脑袋里想了想,笑米米的想起某些明星得奖时发表的言论,于是便清了清喉咙,有模有样的照着来了一段:

“哦,首先,我得感谢我的娘,是我娘给了我生命,让我得以拥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子身份。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

“其次,我得感谢党,是党的领导,得令我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读了那些多年的书,学到那么有用没用的知识,养成了我今日这样阳光明媚纯良无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真性情。

“再次,我得感谢那死鬼牛鼻子,是他的摧残,给了我一身不凡的功夫,不管是赌功,还是武功,因为他而更上一层楼。

“再次,我还得感谢那死鬼牛鼻子,是他的跑出来捣蛋,才害我白白受了这一顿皮肉之苦,从此成为人人仰望的大神,下一次遇上他,我一定要好好的,狠狠的孝敬那混蛋……”

阿日听着,吃吃直笑,虽然有些话,他听不懂,但是,最后两段,他分明有听到她在咬牙切齿。

她心里想的绝绝对对不是孝敬——狂道害她失去了十八家赌坊的过继权,爱财的她,一定一定很想扁他。

当然,身为徒弟,想扁师父,那是有点不太可能的,所以,日后见面,她一定会想足了法子去整她。

这个小女子,乃货真价实一小人,有仇必报的:萧何先生,你自己悠着点吧!

再有,他说自己纯良无善,那简直就是对这四个字眼的“玷污”。

哈,这丫头,真是有意思。

*

至于小柔和晓波,则面面相觑,完全不晓得这两个人在说什么,感觉神神秘秘的。

****

马车继续往前走着。

锦绣摸摸鼻子,探出半个头往外张望,隐约听到路上的人似乎全在讨论那一局“生死之赌”“富贵之赌”。

马车正好缓缓的走过了第一赌坊,那家显得无比富丽的赌庄今天歇业,门口站满了人,里面还在收拾残局吧!

经昨儿一闹,想必该砸的不该砸的全砸没了,她看到昨儿个那些想逮他们的高手一个个正从里面走来,一脸的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感觉特别好玩,不由得冲他们做了一个鬼脸:

嘿嘿嘿,本姑娘就在这里,可惜你们不认得!

那些人似乎也感觉有人在张望,不由得往这边扫视射过,锦绣连忙放下帐子,掩嘴,扑哧而笑,开心死了。

小柔和晓波被笑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小姐,你在乐什么呢?什么哗噪天下!”

“嘻嘻,不告诉你们!”

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安全,那些人一时之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马车飞快的往西而去,一路狂奔,夜晚宿于新月小栈,第二日早起继续赶路。

临近傍晚的时候,到了怀庄,这是一处风景奇秀的小镇。

据晓波知道,香凝姓江,家住江家村。

当下,他们先在这个小镇上投了栈,然后向店小二问起有关江家村的方向。

小二一听问江家村,眉露稀奇之色,摸着头上下打量着:

“看公子这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吧!啧,真奇了怪了,今儿怎么尽有人问那处地方怎走?”

这话,令锦绣不由的一怔,不由得眯起了眼来:“怎么,今儿个有好些人来问江家村怎么走的吗?”

“可不是,算上你们,已经有三拨人!早上一拨,中午一拨,现在又一拨!都是外头来的,面生的紧!”

“哦,都是一些什么人?”

阿日咪了一口酒,啃了一块肉,一边吃一边问——这家伙一进客栈,就要了酒和肉,吃的那个不亦乐乎,有了钱,摆阔了。

“近中午的时候,是三个长的壮壮的男人。中午时,是一个生的俊俏的不像话的公子带着一个婢女。”

小二回忆着,想到那位公子,眼睛就亮:

“那公子生的可俊了,我们这地方小,从没见过如此*倜傥的公子爷。所以大伙都议论了一番,这才想到先前便有人打探过那地方!”

*

那会是怎样两拨人呢?

锦绣将这小二打发了以后,就开始思索这个问题,阿日则去了附近的马市,说是要去租两匹马,乘着马车到乡下去,显得太招摇。

没过多久,阿日租来了马,锦绣将晓波和小柔留在客栈,自己和阿日一人一匹马往江家村赶去。

在北京城里,锦绣有骑过马,寒誉带她去玩的。

相形比较,寒誉的骑术那可是了得的不行,而她那点本事,全是他教的,几个月下来,那骑术算不上顶好,但是也说得过去,如今乘上这头高头大马,那感觉完全变了,不像是自己在骑马,而是马在骑她,那个累,没法说了。

阿日这死小子,很帅气的骑在上面,跟在后边,一阵阵吃笑,笑的前俯后仰,全无半点形象。

话说这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形象。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

她黑脸吼,扬着手中的马鞭。

“不不不,我哪敢笑,我对老大的仰望之情,就如滔滔流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这句是她以前说过的,现在,他回敬回去。

说完,扬鞭而去,那哈哈笑声,在蓝汪汪的天底拉长着。

锦绣黑脸,这死小子,分明就在笑话她。

“你给我站住!”

她驱着马追了过去。

*

未到江家村,就看到春麦萋萋的田梗间如溪水一般往西南方向聚拢过去,远处一片油菜地的尽头,有浓浓的烟雾腾空而起,在蓝蓝的碧空里形成一团狰狞的黑烟,层层的向上冒着,大有将整个长空一并吞没的架势。

田埂间,有不少农人抓着水桶往那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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