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德尔忙将她抱起来，摁在沙发上坐好：“我会尽力而为的。”

“如果我妈妈问你，你说手术的成功可能性很大。”

“你一个小屁孩心底别装那么多事，好好养好身体，”比德尔说道：“我很厉害的，手术还从未失败过，你要对我有信心。”

“骄兵必败，希望我不会沦为你手里的第一个。”

比德尔颇为无奈的说：“有你这样自己诅咒自己的病人吗？真是不省心，不知道平日怎么诱骗别人个个当你是天真可爱小天使的，我看小祸害还差不多！”

“祸害贻害千年，当祸害也没什么不好。”瑞瑞垂下幽黑的眼睫毛，嘴唇轻轻颤动。

比德尔凝神看着她挣扎的面孔，心里动容不已：“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问你一个问题。”

“说。”

“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一天，你会做什么？”

“我是医生，基本上每月都会做一次完整的身体检查，思考这个，真的是杞人忧天。”

“我想过。”瑞瑞一脸兴奋，眸子里却隐含着令人费解的算计。

“什么？”

“我会去找那个女人，然后发病死在那里，我爹地就会恨死她，离开她，以后他就会心疼我的妈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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