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子妤还没走到课室门口,便隐隐听见一堆同学在喋喋不休的议论。
看来,是非已酝酿成型了。
“子妤。”
一声略显焦急的呼叫,让手执门把,准备推门而进的梵子妤停了下来。
回头一看,只见马煜老师抱着课本小跑至她跟前,轻喘着气,语气似乎带着还来得及之感说道:“早啊。”说完没等梵子妤回应,便已推门而进。
瞬间,一桶水犹如飞瀑直流自上而下,“哗啦”的一声,冲刷着刚走进教室的马煜老师。
顿时,他整个人像只落汤鸡一般,全身湿透,湿漉漉的头发还冒着水滴,统一的教师衬衫紧紧贴着他的身躯,显得狼狈又不堪。
“咚”的一响,刺耳而沉重,一只红桶从上而下倒扣在他头顶,料想也是刚才用来盛水的水桶。
教室里大部分的同学见此,不禁纷纷掩着肚子大笑不止。
唯有白舜尧,环抱双手坐于椅上,阴冷愤怒地死盯着门口边的梵子妤,像看不得她相安无事的样子。
金色的幽眸一瞥,落在被红桶盖头的马煜,心底的怒气也因此腾升几分,该死的,居然还有人替她顶受。
站在马煜老师旁的梵子妤完全是呆然的状态,就连刚才倒泼下来的水溅湿身上的衬衣也毫无凉意,此刻揪着的是她的心,如果不是马煜老师先行一步,只怕现在遭罪的是她自己。
心里难受且苦涩,好几次想启唇嗫嚅一声,却也说不出口。
望着同学们看戏般的反应,梵子妤的心凉到彻底了。
哄笑中,马煜老师当场揭开红桶,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水珠,无恙般的清朗调侃着:“好了,同学们,下次开玩笑前可得提前跟我说声啊,不然老师被你们整多几次,衣服都不够换呐!”
一句话,看似玩笑,轻易避开自己是因包庇她而代替顶罪,实则梵子妤清楚得不得了,马煜老师是代自己受过。
眼神不经意掠过一处,看着他那倨傲愤恨的脸色,梵子妤不自觉咬唇,似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狂啸怒吼着,要不是紧攥着书的一角,恐怕她也控制不住,冲过去拽着他的衣领理论一番。
“梵同学。”
一声叫唤,让梵子妤从愤怒中回神过来,看向马煜老师示意的眼神。
梵子妤只好低叹作罢,从众人面前走过,到座位边时停了下来,微抿樱唇,忽而玩味一想,侧头俯视着白舜尧,略带傲然而决意地轻说道:“如果这是个开始,那么我很期待你的接下来!”
凝眸对视着梵子妤,温煦的日光在她绝色的面容上投下一扇剪影,将她整个人的清新丽俗悄然地烙印在他的心头,白舜尧呼吸停滞,忽地冷静一想,眸中的幽深寒意降下几度,嗜血而残忍地勾起嘴角一笑,但笑意却不达心底,“是么,那你可不要被吓得屁滚尿流,匍匐向我求饶。”
自大粗俗的家伙!
“你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出现!”
任凭她有着十多年名门教养的品德修行,冶炼的良好心性,却每次都被他逼得消失全无,甚至还有抓狂现象。
可恶!可恶!
呼,平息心底的怒气,梵子妤从课桌里拿出课本,可还是觉得不解气地睨了白舜尧一眼。
待她正眼一看,眼前的景象惊吓得她连叫的勇气也没有了。
“噔噔噔”声,“叽咕叽咕”声,“嘶嘶”声,不大不小,却清晰地在她面前发出。
坐在梵子妤前面的池茜忽感奇怪,回首一看,“啊!妈妈咪呀!”还没叫出来,人却已经跑得离她自己的座位隔了千山万水般远,“老鼠,是老鼠,我最怕了!”
激昂尖锐的声音一起,众人朝着梵子妤方位一看,女的莫不是都如池茜一般的反应,害怕尖叫连连,男的反应也还算好,作堡垒似围在众女生面前,有的状似还安慰,趁虚而入博好感。
只见一只如男人双手握紧大的褐家鼠,脸型怪异又惊悚,猩红着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硕大的门牙崩缺一角,龇牙裂嘴丑样儿,四肢不断发疯向前冲击奔跑,嘴里还不停嘶叫着怪音,听着让人毛骨悚然,鸡皮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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