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欢有些害怕，装醉的眼睛渐渐清明，苏时得眼睛里就要冒出火来了，浑身都在叫嚣着要杀了你一样的话语，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可是这不躲还好，一躲苏时就更加生气了，往前又靠了靠，陈清欢立刻就闭上了眼睛，撇过脸，她害怕这样的苏时。

这样排斥，这样厌恶么？苏时想要更近一步的时候，隐约听到陈清欢说了什么，苏时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确认刚刚她是不是说话了，陈清欢感觉到苏时的距离拉开，也睁开眼睛，重复了一遍刚刚自己说的话：“回不去了。”轻轻的，如同羽毛一般扫过苏时的心里，然后过境之后发现，那里剩下一道口子和一滩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苏时问，其实明明知道答案，可是就是想要从她口中知道这个答案是不是和自己的答案是一样的，让自己心里再难受一次。

“不是什么都可以回到回到以前，更何况我和你的以前没有什么是回忆起来会笑的，不是么？”她反问。

苏时握住陈清欢的两肩，有些激动：“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明明我们以前......”说道这里停下，刚刚她说的是“我和你”不是“我们”苏时抓着陈清欢的力道变小:“非要分的这么清楚么？”什么时候，苏时和陈清欢要分的这么清楚了？

“苏时，以前我也分不清楚的，可是现在我能分的清楚了，都是你教我的。”陈清欢的眼里没有泪光，却还是波光潋滟的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睛。

苏时开始怀疑，自己教过她这些么？以前？对付青前，对付胡圣，对付康青，在她的心里应该还有对付陈家，那些通通都是自己的不择手段么？

“清欢......”苏时又一次开口想要解释，可是陈清欢的眉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何必自己再次跌落尘土呢？很多时候，真的不是什么自尊都可以丢掉，如果是单纯的为了陈清欢，他可以，可是现在是在逼他，他也不能原谅自己。

“如果回不到以前，那就不回，我会创建一个新的未来，新的以前，一个回想起苏时你会笑着的回忆。”苏时谁的笃定，像是在立下什么誓言一样，认真，眼里的光芒折射到陈清欢波澜无惊的眼睛里。

陈清欢避开他的双眼，觉得苏时有些痴人说梦了：“不可能的，苏时，多少年了，八年了，我没有太多的八年，付出不起了，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了，你走吧，求你了。”

求，陈清欢对他说的求，竟然是让他走，让他离开她身边。

“你少喝点，我走了。”苏时将外套又放了下来，走到门口，和那人说了几句话，就真的离开了。

陈清欢看着这酒好半天，最后站起来，也离开这里了，陈清欢走的时候，那个守墓的人看了几眼，就锁上门，准备回家了。

回到酒店，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想起苏时说的那一句“如果回不去以前，那就不回，我去创建一个新的未来，新的以前，一个回想起苏时你会笑着的回忆。”

无力的躺在床上，这一次也要落荒而逃么？就像那时候一样么？那自己这几年的不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打开自己停用了的那一张卡，导出联系人的号码，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