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消愁，醉了，就不愁了……可是你看，我都喝了这么多，为什么还这么清醒……”

“早在你提醒我的时候我就猜到，我猜到了，但是我不敢，不敢去想……”

“你知道我了解全部事实的时候有多无助吗……”

玉衍扣着坛口往喉中灌着酒，透明的酒液顺着玉衍的脸颊往下淌，大片大片地淋到白色的衣襟上。

“她没错，是我错了。”

玉衍“砰”地把酒坛子扔到地上。

“没有我的拖累，说不定她早就成功了，说不定她早就已经去另一个世界了，但是……”

“但是，我看不得她死，看不得她死在我面前，我要她好好活着！”

玉衍眼眶红着，又拍开另一坛酒坛口上红色的酒封，封口处稀稀拉拉的土块掉在白衣上，玉衍此时的白衣已然不能看了。

采桑叹了口气，捂住唇鼻，她何时见过玉衍如此颓然的样子，连玉衍身后银白的发丝都黯然了许多。

“喝吗？”玉衍把酒坛子递向采桑，采桑摇了摇头，见玉衍好似没看见似的，便又开口。

“不喝，我不能喝。”

她只是觉得，玉衍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作为“表妹”，她觉得她需要来一趟。

毕竟虽然玉衍平日看上去风流，但她看得出来，对卓子卿，他是真心的，但是这回，他怕是不能如愿了。

“我不曾见她怕过，我问过她，那抛尸案是否与她有关系，她不说话，我见她掩饰般喝起了茶水，霎时，我的心就凉了一截，你知道吗，当时我真的觉得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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