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鹤老人此刻一脸严肃，直直盯着乔昭阳的双眼，缓缓道：“你先坐起来，我问你些问题。”

乔昭阳见游鹤老人已经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才乖乖坐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感受到游鹤老人这般的气场，她居然还想要瑟缩两下。

场面一时很尴尬，两人都不开口，游鹤老人直直盯着乔昭阳，像是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一般，而乔昭阳显然受不了这明显带着灼热的目光，躲闪着。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乔昭阳这样想着，心里的小人已经在不断地哀嚎着了。

可是游鹤老人他听不见啊。

所以这般诡异的寂静的气氛就这样坚持了许久。

突然，乔昭阳感觉到全身的气场一松，她也就这样跟着放松了一下，耳边随后就传来了游鹤老人带着迟疑的疑问句。

“是顾鸢泽那孩子吧？”

啊？

乔昭阳瞬间有些怔愣，带着些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老人。

她一开始竟然还有些不是很懂游鹤老人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这游鹤老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有空间的？

乔昭阳这样的反应，已经让游鹤老人了解到了，等同于是承认了。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问问而已，小女娃，你要知道，这个空间之前的主人我也认识，当时他的空间我也是一眼就发现了。”

那个游鹤老人嘴里的“这个空间之前的主人”，大概就是那位“杀戮之神”帝戮了吧？

“说来我也和他们很熟，发生那件事也是可惜了，想必顾鸢泽那丫头也是给你说过了吧？”

乔昭阳点点头。

“哎……”

游鹤老人突然叹气，道：“他们两个也是苦命的，我之前还想着能不能让帝戮复活，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我已经试验了几百年了，就在一百年前，实验彻底宣告失败，已经没有办法了，正好，我在这里给你说了这件事，你也好转告一下那个姑娘。”

乔昭阳只能沉默以对。

同时，她心里默默联系着顾鸢泽。

“这样，你听到了吧？”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但是乔昭阳知道，顾鸢泽已经听到了这件事情了。

因为她能听出来，隐藏在这沉默之下，顾鸢泽默默的呜咽声。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吧，你这小丫头甚至让我有一瞬间以为是真的看到了帝戮。”

游鹤老人脸上总算是隐去了严肃，露出了慈爱的表情，说着，竟然还想着伸出手去摸摸乔昭阳的头发。

……却被乔昭阳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她其实不怎么喜欢被除了亲密的人之外的人摸头的……

而游鹤老人，像是并没有生气一般，依旧笑呵呵地看着她，这张满是皱纹的脸这般对着乔昭阳，让乔昭阳有些感觉毛骨悚然。

——呃，好不自在。

“我也该知道的，既然你的气息跟帝戮那小子像，性格怕是也会有许多相像的地方，帝戮那小子也不喜欢被人摸头，只是你比那小子的满身戾气，要柔和的多，挺好……”

“好了，不说了。”游鹤老人唠叨完，便起身，“走吧，带你去测试一下天赋，说不定也和帝戮那小子一样变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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