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期,去看他?或者不去?
李梦楚最终决定不去。
理由有很多,比如下月2号要去临市进行科目二考试,比如学生会的社会实践没有完成要加紧去做......
但李梦楚心里懂得,她予他至高无上的敬意,就是不去打扰。
“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怎么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我毕业了,我不再是你的学生,如果可以,我可以说你从来不曾是我的语文老师。”
“对不起。”
“好,叶老师,我,一个毕了业的人,一个不再是十二中学生的人,想对你说,我喜欢你。”李梦楚压在心里两年的情感有如决了堤的洪流,一下子汹涌起来,“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过我吗?”
她嘴唇颤抖着,泪水早已盈满眼眶。
“没有。”
这就是李梦楚的高中毕业季,一个没有鲜花,没有欢笑的毕业季。
叶先声在接连送走她之后的两届毕业生时,每每落寞,每每就想起当年那个喜欢安静却跟他异常活泼的李梦楚。他一直没结婚,没有特意为谁而留,原因只有一个:找不到合适的。总有学生在课余跟他开玩笑,说每次看到叶老师在课堂上提起一个学姐,总是说她高三下半学期冲刺所付出的努力,然而每次提起,脸上都是带着笑的,这种笑,不只是老师对学生欣慰的笑。他也总是一笑置之,骂学生们瞎操心。
他们都说,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些什么,但总觉得这些等待是值得的。
她在等一个不确定的未来,他却在等一个不可以说出口的她。
两年后,李梦楚和叶先声,在川流的人群中,互相看到了对方熟悉的眼睛。她想躲,但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不能躲;他想逃,但他明白,逃就意味着再次与内心擦肩而过。
“老师,你好。”
“最近,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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