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酒足饭饱，满足的道，“亭安，你不在我这里很久了，老身以为你这厨艺就下去了，没想到还是这样好啊，哈哈哈哈……”

顾亭安回头对师尊一笑，“是么？师尊吃得开心就好。”

“有时候我倒是真希望没遇见子优，偏在我后头来伺候师尊，偏那时候他还对师尊什么都不懂，还得我来教他。确实是聪明，不过有时候也确实是笨，怎么救都救不回来，不过笨的可爱，我便是那时候喜欢上他的，然后我离开师尊，他在后头对栩乐反而生出感情，你说我怎么不气……”

顾亭安低着头开始叽里咕噜的说，说得太快，师尊眯着眼睛装作没听到，小河专心收拾碗筷是真的没听清。

然而站在门口的子优听到了。

而且听得滴水不漏一字不差。

小河端着碗，正准备出门，“子优？”

顾亭安手上一滑，两只筷子掉到了地上。

“子优，你……没走？”

顾亭安暗骂自己，这哪里是没有，摆明了是重新回来的。

方才的话肯定都被子优听见了，顾亭安反而处处显得不自在起来。

子优微蹙着眉头，十指攥成拳状，眼眸低垂，对小河说，“洗完碗过来药舍准备药浴，不要忘了。”

说完转身就踏入夜色之中。

小河一使眼色，顾亭安放下筷子追上去，“子优！”

子优猛然顿住了脚步，方才那一番话直接把他听得脑袋嗡嗡作响。

顾亭安上前来，“子优……”

子优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再听下去顾亭安的话，抬脚回药舍，顾亭安一把将他拉住了。

“方才的话你听见了？”顾亭安按住他的两肩，不让他动，子优也没什么力气动了，只是低垂着眼睛。

他确实听见了。

顾亭安深吸一口气，拉着子优离开了这地方，来到一个乌漆抹黑的犄角旮旯，正色道，“既然你都已经听到，那我就直说了。”

这是顾亭安头次这件事情，想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有些旧事太陈了，反而不好说出口。

他都忘记了方才是怎么说出那一大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