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样？！”

香澜深吸了口气，“后来少夫人就推了夫人一把，夫人就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苏韶颜捏紧了拳头，冷冷道：“香澜，做人做事可得凭良心！”

香澜根本不敢去看苏韶颜怨怒的目光，既然已经选择了撒谎，那她就得把谎言继续到底，“我没有说谎，少爷，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苏韶颜！”盛南方一腔怒火堵在胸口，只冷冷看着苏韶颜，“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苏韶颜唇角牵扯起一抹苍白的笑，虽然此刻只有她一人站在高处，可是依然无法阻止她成为众矢之的。她看清了盛南方眼底的愤怒，以及那漫无边际的恨意，她忽然就不想再辩解了。于是，她笑着耸了耸肩。

“我无话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曾相信她！

盛南方冷笑，“苏韶颜，是不是如果今天没有香澜作证，你还会像上次一样，抵死也不承认？”

盛南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愤怒，又为什么会这么失望，他不是早就知道她是何等的自私，善妒，卑鄙，工于心计，不折手段吗？莫非这段时间，在他心底一直对她抱着一丝侥幸的期望？

她怎么配？！

医护人员赶到了，沈碧菡被抬上担架，苏韶颜从楼上走下来，盛南方神情冷酷的看着她，“跟妈道歉，现在！”

苏韶颜垂下视线，看着沈碧菡奄奄一息躺在担架上，那眼底，分明有得意的笑。

她眯起眼来，神情倔强地面向盛南方，“我不会道歉的，我已经说过，她跌下来不是因为我，是她……”

“你住口，苏韶颜，你还想狡辩？！”

盛南方怒声打断她，他脸上的表情是苏韶颜再熟悉不过的，婚礼上那天他也是这样看着她。她明明是那般的无辜，那般的慌张无助，他是那样一个目光如炬的人，精明到叫所有人忌惮，她不信他看不明白。

或许，他从头到尾都明白事情始末，只是不愿站在她身边罢了。她对他而言始终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不爱她，甚至对她深恶痛疾，又怎及得上他心爱的章天薇，生他养他的母亲？！

“好，盛南方，我不再狡辩！”苏韶颜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盛南方，神情沉寂，而又透着深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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