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八十一章 萧条离索的一世 三婚三嫁:王爷轻点撩
我初入领侍卫府的时候,没有一个亲人;我下狱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也没有来看过我。可是现在却冒出无数个姓‘武’的人,他们都自称是我的亲戚。人数多的几乎堵塞了整条道路。
他们追着婚车,一路小跑,兴高采烈、趾高气昂,像极了戏台上的小丑。
我抬眼,再一次看了一眼那辆尊荣无比的婚车,厚重的车帷将整辆马车围的密不透风。可这丝毫没哟影响人们的热情,他们已经在这里足足等候了三个时辰,只是为了一睹‘上等人’的风采。
多么讽刺啊,在我还是乞丐的时候,这些人连多看我一眼都觉的是辱没了身份,现在却守着一辆空置的马车而孜孜不倦。噶勒丹策凌的人为了以防万一,将我另置在一辆马车上,不疾不徐的跟在迎亲队伍后面。我觉得可笑,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救我呢?我靠在车壁上,尽量使自己很虚弱的身体不要倒下,绣帕下的一张脸,痛苦的抽搐着。
我最后看了看雍亲王府,我曾多少次朝那里张望过啊!我看到了京城最高的酒楼,我曾在那里是多么的张扬,多么的放肆,连一品大员的外戚都要匍匐在我的脚下。我还看到了富丽堂皇的领侍卫府,我在那里戏弄了多少权贵和富家子弟,我曾是多么的自以为是。我还看到了绚丽的山峰,在那奇险的峋石上,我和十四爷曾并排躺在一起,呐喊过,誓言过……
我疲惫的放下车帷,重新用绣帕蒙住了脸,泪水再一次从干枯的眼睛里涌出来……别了,过去的一切!
我半瘫在车床上,身子与日剧下,不出几日就已经形同枯槁。噶勒丹策凌的车队,日夜马不停蹄,也没能来的及将我送至沙漠。请来的大夫有一批已经被噶勒丹策凌砍掉了脑袋,噶勒丹策凌绝望的发现,即便是这样血腥的压迫,剩下的这些人除了哭着求饶,依然无计可施。
他搓着双手,在我的病榻前踱来踱去,却对我束手无策。任谁都能看得出,我这幅残破的身子禁不起一点折腾。他威胁不了我任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掐着夏雨的脖子发泄怨气,却只能在我脸上看到一抹残忍的笑容。因此,他就像一头受困的老虎,更加暴躁,却无处发泄。
可这些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快要死了。我双眼凹陷,红肿,像一个干枯的老太太。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濒临死亡。这是一个多么悲伤的故事,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蛙想要爬上云端,现在它终于要像跳梁小丑一样,重归尘土里去了。它就要死了,如同来到这的时候一样,孤独的来,孤独的死去。它依旧什么也没有得到,它只给自己赢了一笔丰厚的陪葬,一笔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陪葬。
夏雨依旧每天服侍我洗漱、进食、收拾便溺,清洗尿壶,没有丝毫懈怠。她大碗大碗的喂食我以血人参制成的汤药,可这依然无法阻止我走向死亡。她无力的看着我一天比一天衰弱。
我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怨毒,带着诅咒,要她做为我的陪嫁,成为策妄阿拉布坦的妃子。
夏雨血色尽失,脸上写满了哀求,“奴婢宁愿一死”。
她那泫然欲泣的泪脸丝毫引不起我的怜悯。我斜眼嘲弄的看着她,“呵,既然宁愿一死,又何必眼巴巴的跟过来?”
夏雨:“奴婢是为了侍奉公主”。
我脸色陡变,抄起身边的尿壶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夏雨一声哀嚎,躺在了地上。又立马扶着额头,端正的跪好。鲜血从她的指间溢出来,混着难闻的尿骚味,布满了她的半张脸,连她的左眼也充斥上了血红。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声音尖锐的仿佛一个疯子:“是不是特恨我?特想杀了我?来啊,快动手啊,我现在不过是具还带着点热气儿的尸体,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我用尽这世上最怨毒的语言,带着谩骂和诅咒,我要她加诛在我身上的痛苦,成倍的报应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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