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雨然眉间笼着淡淡的哀愁,一双美眸写满了无尽的期盼,娇躯盈盈跪在乐桐面前,轻薄的衣衫在寒风中上下飞舞,她整个人就像一朵被料峭寒风冻坏了的昙花。
乐桐为难地望着她,军营重地,怎好带一个陌生女子回去?可却怎么也不忍心将她一个女子丢在这荒郊野地,索性一咬牙,说:“带回去,交给上将军定夺罢!”
说完,转身要走,却被樊雨然柔美的声音叫住:“将军且慢!”
“你还有何事?”
“失礼了!”樊雨然婷婷地站起身子,却柔柔地捧起了乐桐的右手手腕。“哎,你……”乐桐一愣,想要抽回手,却被樊雨然一个含笑的眼神止住,乐桐着魔般止了动作。
迎着火光,樊雨然琼玉般的手指轻巧地拨开乐桐手腕处胡乱包扎地布条,一道血肉模糊,不堪入目地伤疤映入眼帘,樊雨然眉都没有皱一下,细细地看着伤痕,轻声道:“箭伤,五日,只用了些许白芨止血。”
“姑娘好眼力,不过是小伤,还是,不劳烦姑娘了。”乐桐忍不住夸赞一句,可又想起一个姑娘家,这血污,还是不见为好。
“小女樊家世代行医,草药银针从不离身,又岂有见伤者不救之理。”樊雨然淡淡地取出小银刀,刀锋在火上两面烤过,娴熟地刮去伤处溃烂的浓物,接着取出一个小药瓶,先是将绿色的膏状物挖出一点抹在了自己手背上,以示无毒,才仔仔细细涂在乐桐伤口上,又用女儿家贴身手帕包扎好,这才收了手,后退两步站好,盈盈一拜。
伤口处一片清凉,之前灼烧般的痛感神奇般地渐渐退去。乐桐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看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竟踯躅片刻,直到身侧之人在耳边低唤一声“乐将军”,才回过神来,唤马回营。
马背上,樊雨然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不远处的军营里,她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乐毅上将军,雨然,来取你性命了。
最中心的一顶军帐内,上将军乐毅读着一页简帛,瞟了一眼案上燃着的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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