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刺客。”

最后两个字被生生咽了回去，乐桐眼巴巴地望了身侧璇玑一眼，欲哭无泪。

樊雨然听见璇玑柔柔地安慰声。

“桐哥哥，大公子近日心绪不佳，连饭也不肯好好吃，咱们还是莫要吵他了。”

乐毅不肯好好吃饭？

樊雨然拽拽身上碎成布条的衣裳，红着脸望向乐毅。

目光一顿，她在这时才来得及好好瞧一瞧他。

锋利的剑眉半蹙，笼着浓浓的阴翳，透着虚弱和无力。

深眸满是血丝，眼底乌青，下颌上尖尖短短的胡须也没有剃去，叫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疲惫不堪，好似一下子苍老了似得。

“阿毅？”

樊雨然瞧着禁不住一阵心疼。

伸出莲藕般的小臂绕住他的脖颈，樊雨然急切地问。

“阿毅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绪不佳，还不肯吃饭？”

他这幅样子，哪里是没有好好吃饭，怕是连觉都没有睡好。

乐毅深深的眸子盯着他，眼底意味不明的花火隐隐闪烁，却抿唇不答。

或者说，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樊雨然云眉紧蹙，连声发问：“乐姿说你很忙，阿毅是不是累坏了？”

“那些殷红的帖子是怎么回事？那么多，府上有喜事？啊，对了……”

樊雨然愣了愣，姣好的面颊上忽然后知后觉地泛起红晕来，黑眸一亮，略带羞涩地嗫嚅。

“是阿毅生辰，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