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个侍卫持戟上前拦人,却适时听见另一道嗓音高声喝道。
“罢了!钱是旁人的,命是自己的,由他们去!”
几个侍卫闻声一顿,果真止住步子。
樊雨然却一下子慌了,那幅画——《情动》,还在里面!
《情动》不能丢!
“临渊!”樊雨然胡乱地揪住他袖口,急得回望车马,苦声哀求道:“临渊,求求你,帮帮忙!”
他说过除了保下她的命,其余一概不管。
可那副画不能丢,樊雨然心急如焚,只得恳求。
乐毅眯了眯眼,印象之中的樊雨然不会这般低声下气,更别说为了两箱珠宝求人。
眼前的人真的是与他朝夕相处的丫头么,还是说他根本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万般嫌弃地挥开她的手,乐毅歪了歪头,不紧不慢啊地冷笑。
“我凭什么帮你。”
他果真不肯。
樊雨然紧要下唇,回头见马匹已经迈开了四条腿,再晚就来不及了!
素白的手指一把抓起旁边的雪玉轻歌,樊雨然用了一凌云霄的身法,直接跳下马车,冒雪追了上去。
乐毅一惊,伸手去抓,却只拽下了她半披在肩上的狐裘。
乐毅低咒一声,她是疯了么!
如惊鸿般冲出马车,乐毅自她身边掠过,用狐裘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复又夺过她手中长剑,恶狠狠道。
“给我回车上待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