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曦看着地上八个身上破布烂衫,多处抓痕和撕裂血污伤口的男人,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狂犬疫苗?被狗咬了吗?中午不还好好的吗?
“爷……”八个人撕心裂肺的哭求,听得夏文曦心都揪在一起,然而肖卯只是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们,不露一点声色。
“肖爷,给虎头一次机会吧?虎头是鲁莽,我们都知道,可他只是好色直爽,并不是大奸大恶。”
“爷,豹子说得对,他们跟您那么多年了,都是无家可归的人,您这样为了一件小事动怒,惩罚也惩罚过了,他们都知道错了,也不用再毁了他们一生吧?”
坐在沙发上的肖卯,只是把抚着打火机,漠然看着地上的人,眼神幽冷沉定。
在包厢昏暗的光下,整个人都渗着沉重的戾气,让所有人悬着的心都忐忑不安。
之前很多手下在外面惹事,肖卯都将他们拉去狗场,被狼狗咬得遍体鳞伤不死不活,事后没打疫苗而感染狂犬病毒。然而这些人都跟迂腐一样,无论如何,对肖卯的任何惩戒都无怨无悔……自己哀求过了,尽力了,算是给自己一个争取机会,若人家不理不视,也只能任天由命,不会怪他一分一毫。
虽外人眼里他冷酷无情,但在手下心里,他就是有如此大的蛰伏力,哪怕关乎性命,跟着他的人都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刀架在脖子上屁都不放一个的崇敬态度,因为有些事……只有他们之间懂。
夏文曦回头看了一眼身侧的肖卯,眼神复杂。
什么虎头豹子?黑社会吗?
被狗咬了,不会去医院打疫苗吗?在这求他有什么用?
“去医院呗?医院有夜间急诊,24小时注射疫苗就不会有问题的。”一直在旁边听出点端倪的夏文曦忍不住认真开口,“打个疫苗还用问别人吗?”
“快去吧,别在这耽误时间了,身体毛发授之父母,别人有什么权利干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任何人都没有主宰你的权利!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公平对等的,你凭什么给人家磕头下跪?又不是给死人上香祭拜,干嘛在这哭天抹泪?”
“说什么?!三八?!”
一惊下,所有原本坐着的人,全都在瞬间拍桌站起,摆出一副想上去将这小丫头撕成碎片的架势,仿佛都震怒于夏文曦对他们一直处变不惊坐在那里的爷指桑骂槐的话。
“你敢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强烈的护主气势,充斥着整个包厢……
几个猫豆美女偷偷觑了一眼一边沉默不语肖卯的脸色,各自都在心底替这女孩暗暗倒吸一口气。
包厢的气氛陡然凝固……
然而夏文曦并没有被这几个仗势欺人的男人吓到,只是自顾自,神情冷定地回头对着地上惊慌不定的八个人补充:“没有任何人能支配你们的自由,更没人有资格在这妨碍你们的行为!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卑贱,低声下气求人给你打针?如果针谁都能扎,还用医院干什么?”
“臭丫头!知道我们爷是什么身份吗?趁现在没人鸟你,马上滚!”
“我们人类都是用走的,你想滚没人拦你!”夏文曦回头看着说话的人,犀利还嘴。
“你……牙尖嘴利,再不走,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妹妹轮着干!”
“你敢,我就报警!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以暴力、威胁或者其它手段与人发生关系,会处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超出两人以上轮着行为,会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你敢,你尽管跟法律对着干!”作为律师小助理的她,对法律自然是了解的。
“切、一个跟街上保洁大婶没区别的小护工还想用法律吓唬我们?你以为我们是吓大的?!”今天在医院投影仪监控里认出夏文曦的一个男人开口。
“护工怎么了?你生病躺在床上哭着没人送终的时候,在医院第一个站在你床边的,可能就是我们这种像保洁大婶的护工对着你笑,所以,你最好给自己积点德!”
“你……”那人气得七窍生烟,脸都绿了。
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敢在爷面前这么放肆,“你不想活了吗?”
“我活的很好,用不着你操心。”
“你……”男人咬着牙齿,嘴两边的咬肌都快掉出来了。
夏文曦鄙夷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尤自走到一直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虎头面前蹲下……捡起地上的狂犬疫苗盒子,看了一会上面的说明,随即打开抽出一瓶注射液,拿出手机对着瓶口轻轻一弹……弹掉了玻璃封后,她捡起地上的注射器,拆开包装,默不做声的将针头插进注射液里,吸出来,拿到眼下审视地用食指弹了弹,挤出里面的空气。
看着这个仿佛旁若无人,尤自在那忙活的女孩子,所有人都傻眼了。
几个人刚想上去踢开那女孩子手里的东西,肖某就陡然抬手,示意他们全都退到一边。
然后所有人就在琢磨不透这位爷心思的迷雾里,尤疑地看着这个女孩子在包厢里做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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