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过年,今又除夕。
过年的大幕,在旧历年最后一天的清晨,就拉开了大幕。晨曦初露,大街小巷里已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大人们忙着杀鸡宰鸭,做扣肉。案板边、炉灶旁,孩子们也各尽所能,打起了下手;多半还有一个机动人员,不时要到街上去,临时采买一些番茄蒜苗辣椒姜、钱纸鞭炮蜡烛香。一番忙碌下来,当一大桌菜跃然桌面上的时候,多半已是下午四五点钟了。
除夕这一天,集市上的熙熙攘攘,反而要结束得早了好些时候:买卖上的得失成败,就暂时搁置了吧,反正都是要赶着回家过年的。因此,圩场上的热闹,多半要止于下午两三点之前。而一些零星的、小规模的采买,则由那些固定摊点、商店来支撑了。不错,年三十晌午到来之际,回荡在人们心间的,就是那一句“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除夕这一天,就是那些最勤劳的人,也尽量把户外劳作压缩到最小限度。也不或是正午时分,他们就要放下手中的活儿,离开岭上山脚、田间地头、水库池塘,往家里赶了。当地人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活路,是做不完的。”大意是说,这活路(活儿)嘛,要想做的话,总可以找到可做之处,因为干活儿是动态,延续不尽、持续不断。而在一些重要的时间节点上,就不妨对自己松一点,适可而止了。当地人还习惯将生活说成“做吃”:做,是为了吃;如果对“吃”漠然置之,也就没必要如此劳碌奔波了。这些话语,真可谓亮点如珠,奥妙无穷。
由于着眼、着力于一个“早”字,年夜饭结束之时,也不过是下午五六点钟,稍早于平日。
到了这个时候,忙碌了大半天的人们,酒足饭饱后,剔着牙缝儿,清闲起来了。此时此刻,嗜酒之徒,尽可以跨家找酒友,三五成群的划拳猜码、一醉方休了。想喝茶的人,则是一杯在手,细细品茗一番。沉迷于棋牌麻将者,也就此呼朋引伴,开辟起“第二战场”来。当然,也有不少人,选择了随意走走逛逛,尽享悠闲。
其实,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人们都还惦记着一件事情:子夜时分放鞭炮!
不错,按照人们的理解,新的一年,是从半夜十二点、也就是凌晨零点开始的。如果能够在这一时刻放响鞭炮,则意味着新的一年里财源广进、五谷丰登、学业事业有成、万事顺心如意。
对于放炮仗,当地人口耳相传着这样一个小故事。改革开放之初,有一个生意人自然是极想着发家致富,甚至是日进斗金的了。于是,年夜饭之后,长达数小时的漫长等待,开始了。当时条件差了些,别说电视机,就是收录机也少见啊!再加上寒气尚存,要枯守到子夜时分,确实不容易啊!好在,好在他有一个闹钟。将闹钟调至夜里十一点五十分之后,坐在桌子旁的板凳上,他枯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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