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福：“我还以为是疯子。”

菜有有：“我以为无迹是怪人。”

巨虎：“我以为无迹吓得错乱了。”

皮蛋：“在贼窝里，被奉为上宾，全然过得像神仙，也就无迹了。还指使那些小贼们。”

菜有有：“那些贼人也是心甘情愿。”

歪福：“无迹当时说贼没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文化的贼。有空的时候，无迹还兴致大好的给贼讲兵法。真是有趣。”

巨虎：“无迹跟贼们打成一片，贼们好吃好喝伺候着，那无迹还发着脾气。哎……”

菜有有：“我曾听那些山匪说，无迹是被人送进贼窝，带着大笔银两进来的。是那户人家不想再见到无迹。”

皮蛋：“可能是送无迹进来的人，容不得那般的样貌。可无迹倒好，仗着容貌气质横行匪窝。”

巨虎：“无迹也真敢开口，心情差时，就对着那些匪徒道——一定会把他们全部弄死。记得那些匪徒都哄堂大笑。”

菜有有：“笑得那些人现在已投胎了。”

歪福：“无迹兑现了自己的话。”

皮蛋：“救了自己，也救了大家。”

巨虎：“有些想念以前在毕卡城草屋里抢着夹菜。”

皮蛋：“是啊，从匪窝出来，落脚毕卡城那时，六人开始结伴。”

歪福：“那时的门板虽破，可那铺子还真心有些怀念。”

菜有有：“要不是我贪心跟着阿岱出来，无迹和我们还在毕卡城。”

巨虎：“要是我跟皮蛋后面，不来西京打探，事情也就过去了。”

皮蛋：“菜有有，你个害虫！来！罚酒！”

歪福：“害虫菜有有，罚酒！”

巨虎：“熊心豹子胆的害虫菜有有，罚酒！”

菜有有呜呜颤抖着哭起来，其余三人也跟着哭起来。

恍如昨日的故事，清清楚楚地念叨，他们能有今日，仰仗着无迹的智计。

皮蛋：“那个臭瞎子，为什么那么倔！不知道什么叫退缩吗？！”

歪福：“无迹十有**心想手撕了我们四个，这般见利忘义，贪生怕死。”

巨虎：“一边只是心里想着撕我们；另一边是能直接手撕，让我们见鬼去的。”

余下三人都沉默下来，酒坛子也空了。

菜有有随手拎起一个坛子，摔个粉碎，狠狠道：“见鬼去！”

那三人也相同着砸起了酒坛，发着酒疯。

“皮蛋，以后我们都是你兄弟，我们是混蛋。”

散了散了，睡觉睡觉……各自回屋，洗洗睡去。

大宅院里，各自进进出出，忙着各自的，碰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罗氏小娘子有时烧了晚饭是自己跟儿子小裕吃，冷冷清清。其他人都忙得不见了人影。平时热热闹闹的场景不见了。

有时，一个晚上要烧好几顿菜。都是三三两两回来。皮蛋跟巨虎妻小一起从镖局回来，一顿晚饭；菜有有回来一顿晚饭；茵娘与无迹回来，又是一顿晚饭。都没有好好一大家子凑齐了吃。

罗氏小娘子，唉声叹气，大大不满着。心里压着一块石头，可也不敢多问。

宅子再大再美，再不似家一般，而是一间大客栈，进进出出，碎片一般毫无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