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难了。小的自小没识过字,更何况连个药材都分不清。冒充大夫,这……”
“有我,不是吗?”
“恩。”虾米心里还是打鼓。
第二天,一身大夫打扮,而玥儿则是药童打扮,无迹则成了虾米的仆人。
多事的晋国,无法割舍置之不理,全因那是故国故土,那里有着无法割舍下的亲人。
入了若耶城,无迹让虾米直接揭下贴在城门前医治太后的皇榜告示,大摇大摆入了若耶城的府衙。
“你能有法子医好太后?”若耶太守道。
“是的。”虾米对答。
“若是不能,那后果可是扔进大牢,轻则,发配;重则,砍头。”
“知道。”
“即刻护送去京师。”太守转而吩咐身边人道。
风温柔地吹,一路平安抵达晋国京师。
虾米入了宫廷,得体的应对着,看似一个见多识广的游医。
那一本本厚厚记载着太后病况的笔录,虾米看似认真地翻阅,孜孜不倦问着太医院的太医们。
“皇上驾到~”那尖锐的声音响起,虾米的心也吊到了嗓子口。
“听说你云游四海,治愈过很多顽疾,太后的病能治吗?”晋国皇帝问道。
“看太后平日都用些名贵的人参、鹿茸、燕窝,极有可能太后本身就是积热积滞,反而是虚不受补,反受其害。能否让小的给太后把脉?”虾米对得头头是道。
“允。”皇帝道。
虾米一行三人被带到了太后寝宫。无迹的泪已是打滚,强忍下来,低头弯腰佝偻着。小玥儿东张西望,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宫殿,头回见宫殿长什么样。
寝宫里,只有宫女们穿梭来往的响动,安静的离奇。
隔着纱,搭着脉,只是虾米慌得都不知如何圆谎下去,那些无迹教他的话,有些记得,有些忘了,太过紧张。他平生第一次入皇宫,被里面的气势已震慑到,额头挂起了汗珠,深深呼吸着。
“太后,小的问一句,如果对,烦请点头。只是能否让宫女们退下。”虾米尽量压低着声音道。
太后一摆手,领头的宫女示意后,宫女们纷纷如潮水一般退了出来。
“太后是摔倒了才失语的?”虾米道。
只是太后没有点头。
“吃了东西后失语的?”
依旧是不动。
“是受了惊吓而失语的?”
太后点着头。
虾米不知后面该如何问话下去,若是让太后写字,殿内一个瞎眼的,两个不识字的。
静了一会,停顿住了。虾米努力回想着无迹进宫前对他说的话。
“啊。请太后看着鄙人的嘴,一起来说‘啊’,来,跟着我说。”
没有反应,没有任何声音跟进。
身旁那佝偻着背的老奴,用手拉了拉虾米的袖子,道:“主人……那药不是备在药箱里,需要吗?”
“对哦……”虾米恍然大悟着。
身旁的药童手心全是汗,听闻老奴的话,还未等虾米开口,就急急着去取药。
太后看着,开始打量起大夫身后老奴。明明大夫才是主人,可是那小药童全然围着老奴,药童的态度对于老奴与大夫之间,差别大得一点都不加掩饰,简直不可思议。
而太后身份尊贵,来历不明的药,需要有专门的太医来试过,方能服用。太后看了看由药童呈上的药丸,笑着看了看,放在一旁,摇了摇头。
“太后,此药有个典故。”虾米注意到太后那抹古怪的笑,心下更是拉紧了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