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庙祝放下饭菜,拉了把凳子,自顾自坐下,攀谈道:“贵客,你打算何时离开?”
辨声音,是位老者,只是不知如何称呼,无迹道:“老人家,等到罗家娘子帮我找到来接的人,我便离开。”
“冒昧问贵客,你家在哪里?如果不嫌弃,我也可以帮你去找。”
“您老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的家离西京太远。”
“你要不要占一卦?”
“我最近很霉,怕是手气不行。不必了。”无迹摇头婉拒道。
“贵人怕是不霉,我倒看骨相不是走霉运的人。”
“道长,倒是有心。”无迹被道士这般一点,心下有些担忧,毕竟她不知道士打的盘算。
庙祝看无迹有心回避,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有所避讳。也就不再继续攀谈,站起身告辞。
道观的清净,让人可以思考很多东西。
公孙迦娄的血案,本以为终结,可如今出现了裂痕,雨夜送信人的出现。无迹想了很多很多,那送信人到底是想如何?为何要急匆匆来,急匆匆去。他与公孙迦娄是什么关系?还是故弄玄虚?这个送信人此刻的出现,显得非常的突兀。
暂且无迹放弃了插手哀牢覆灭的事,而是决定重返邱家,她想知道案宗上到底还有其他的细枝末节吗?
无迹觉得自己有必要来重新审视故人公孙迦娄的被害。公孙迦娄是自己主动请缨来哀牢,还是被派遣出使?
公孙迦娄的功夫,她心中也有底。公孙迦娄的人品,她更是深知一二。可他死的蹊跷,或许是因为什么冲昏了头脑以致疏于防范,导致了命丧哀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