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身为公主，万里迢迢，不羞不臊追夫，自甘卑微，未免有愧晋国嫡公主的名声。”

“只要我勇往直前，登上后座，一切都是值得的。”

“皇后的位置，真有那么好？”

“我值得拥有那样的位置。”

“还真是大言不惭。”

“那我美吗？”

“美。”

“自小我都是拥有着顶尖的东西，如今我当然要一个顶尖的夫君。”

“你真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公主，随心所欲。难道没想过人生会有很多障碍？”

“尊贵的权势下，所有障碍都会被扫平。追自己想追的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难道不对吗？”

“太过于自信，不懂收敛。”韦戎笑道，“难食善果。”

“我以前得罪过大夫吗？为何你言辞毒辣！”

“得罪倒没有，只是在下觉得现在的你想法太过稚嫩。”

“现在的我？”司马月心奇怪韦大夫的口吻，似乎跟自己相识很久，可她记忆里为什么没有呢？

“你的皮相很好，至于心性嘛，难以母仪天下。”韦戎不想去纠结司马月心那些问题。

“该怎么母仪天下，从小耳濡目染，我岂会不知！”

韦戎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怎么想法是这般简单？却也是致命缺陷，也许才是这般，当年酿下了苦果。

是该庆幸司马月心已不像费维洛帐下初遇时狡诈难缠，还是该惆怅眼下稚嫩的司马月心？

“高处不胜寒。”韦戎有感而发道，“若是天德二十一年你真随了扶南使团归来，会是如何？”

“那今年就该有孩子了吧。”司马月心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