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的天,他是怎么用这么轻松的语调,说出这么暧昧的话来的?
柳若菲心跳漏了一拍,脸颊也染上了一抹绯红,幸好在夜色中并不明显。她在心中暗暗鄙视自己:‘又不是青春少艾、没谈过恋爱,至于一句平常的调笑话就面红心跳的嘛,太怂了吧!
不行,咱是现代人,不能丢现代人女汉子的脸!
柳若菲做好了心理建设,脸上的热度也消了下去。她轻盈浅笑,说道:“秦世子,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容易让人误会。”
“误会?”秦澜之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阿菲,你还是不信我么?”
“信或不信,有区别么?”
“阿菲,你这是还在抗拒,不肯承认自己心中的感觉么?我能看得出来,你对我,并非全无感觉,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试着接受我呢?”秦澜之心中的挫败感又涌了上来,他想探究柳若菲的心里,却无从下手。
柳若菲也收住了笑容,直视着秦澜之,问道:“接受?秦世子,你在说笑吧?你知道这个‘接受’的后果是什么吗?”
“我不怕!”秦澜之对上柳若菲的目光,说出口的三个字掷地有声。他何曾怕过什么,不管前面有任何艰难险阻,他都敢趟过去!
柳若菲却缓缓摇头,直白地剖析着自己的内心:“你不怕,我怕。你权势滔天、勇敢强捍,你现在心中有念想,便可勇往直前,不惧后果。而一旦得到了、满足了,你还可以潇洒地抽身而去,别人碍于你的权势,只会当你年少荒唐,很快淡忘你的过往。可是我不行,我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百姓、商人,不会有人对我这么宽容。一旦我跨出那一步,将要承受的一切不是你能估量的。而一旦你玩过了、抽身了,留给我的只有毁灭。我不敢冒那个险,至少现在还不敢。”
她不只是在说他们断袖的后果,也是在影射她真正的感情。她已经被伤过一次,如果再被伤一次,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做回自己。
秦澜之深深地沉默着、品味着,最终他叹了口气,道:“阿菲,说来说去,你就是对我没信心,对自己的感受也了解得不够透彻,还搞不明白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会给你时间考虑清楚的,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
他深邃的目光将柳若菲的身影深深地囊括其中,然后,转身离开。
直到秦澜之的身影消失不见,柳若菲还久久地伫立在原地,最终,她也只是长叹了口气,转身回内院。
秦澜之回到王府中,却没回寝室休息,而是又重新回了书房,对着一室黑暗,一夜无眠。直到天微放亮,他才将满腔的愁绪压入了心底,照常锻炼、洗漱、上朝。
“澜之,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了你一早上了!”秦澜之才刚下朝回府,金少华就热切地迎了上来。
秦澜之心绪不佳,没有理会金少华,直接绕过了他回屋换洗。再开房门时,金少华仍然笑嘻嘻地等在门外。他挑了挑眉,只好转道书房,金少华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找我什么事?”秦澜之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金少华嘻皮笑脸地说道:“嘿嘿,是这样,你能不能把暗一他们给收回来啊?”
秦澜之有些意外,问道:“为何要收回来?他们已经是阿菲的人了。”
金少华趁机告状:“澜之你不知道,暗一他们现在可神气了,连我的面子都不给。我昨日上门去见阿菲,竟然被他们拦在门外,还……”
“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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