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要是死了,就什么都不会怕了~”
直到那扇门慢慢的被关上,没有留下一丝光线,夜里老鼠都在陆晚身上啃咬,蟑螂比自己的小手还要大,年仅七岁的陆晚还未见过这种场面,原本能被娇生惯养哄着睡觉的年纪,硬生生的被丢在了无人知道的小黑屋里,黑屋里有蟑螂蟋蟀老鼠等各种不同物种,数量一天比一天增多,
严重的摧毁了自己的意志,一天怕过一天,而承喜,出现过三次,每次,都是带着恶心的生物。长得奇怪的三角蛙,顾南瑜至今都忘不了在黑暗中,那黏湿的躯体突然至今沾在了她的手上,那是她第一次变了,害怕让她毫不顾后果的抓起整只青蛙就是往墙上摔!站起来,
主动与那些突如其来就蹭出来的物体搏斗,而自己在黑暗中却什么也看不到,白皙的小脚腕上慢慢被缠紧的蛇,缠的一圈又一圈都被勒出了血痕,她是直接利用柔软的身躯,直接重叠身子下去,直接咬断了蛇的身躯!
这对于她来说,老鼠,蟑螂,青蛙,明明都是童年的阴影,却活在她最美好的年龄。
那时候承喜准备来看看,这个女孩,是否已经死了之时,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臭味,以及突然被砸过来的死了的青蛙和蛇的尸体,就连太监宫女见了都会躲闪,一窝蜂的拉着承喜头也不回的跑开了,待她们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倒在了寻找着自己的德太后身边的人怀里,
从此,性子就此磨练,甚至多了几百种冷漠。
“你喜欢青蛙吗?那种,身上长满黑斑,头是三角形的那种?现在夏季要收尾,最好抓了,不如,晚儿去抓点给姐姐玩?”诡异的声音让人闻风丧胆。
承喜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什...什么晚儿!什么姐姐!”
“或者,老鼠呢?老鼠可是会跟人说话的,半夜的时候,它们会爬到你身上,一边啃着你的肉,一边说,好吃~好吃~直到啃到骨头都露出来,它们才肯罢休的呢~”自己小时候的膝盖,曾经被啃到白骨相露,十年恢复,都恢复不了。
顾南瑜一步一步逼近,娇小的身躯直接弯下腰去,突然从背后拿出一个麻袋,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同时旁边还带着两个漩涡,“当初的承喜,与皇上通x奸才能走到这个地步,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设计陆晚德太后的时候,你可有想过,你有今日!我当初怎么没有想到,其实你跟权帝涉,早就有一腿了吧!!!”
手腕用力直接将整个袋子开口丢在承喜面前,花容月色早已面目全非,吓的扭曲的脸皱纹全部凸显出来,她用力一脚踹远了那个袋子,使开口开的更大了,里面密密麻麻的蟑螂就开始怕了出来,沿着地板沿着桌子沿着,脚。
“啊!!!啊!!!!!啊!!!!!”喊破喉咙的叫声在冷宫里传了一层又一层,可是,冷宫终究是个隔绝体,再怎么喊,也不会有人听见,
蟑螂也沿着顾南瑜的腿上爬,沿着承喜的腿上爬,而两人,一个惊慌失措站起来大喊大叫,一个镇定如霜站的毫无知觉,蟑螂慢慢的爬上她的腰部,顾南瑜的手轻轻一弹,直接就弹到了承喜脸上,那娇柔的大眼睛碰到了蟑螂的触角,直接一巴掌甩向自己。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哀家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哀家!”
顾南瑜干净的白衣上轻轻拍了拍,“你忘记了你用热水烫过谁的手臂吗?忘记了让你的公主怎么为难我让我拜秦良先生为师的时候跪了多久吗?忘了在我的菜膳里放了什么吗?忘了有多少次想要置我于死地吗!忘了叫权帝涉怎么对我吗!”
“不!不可能!不可能!”承喜直接站在唯一的桌顶上,满脸的不敢置信,“不!你不是陆晚!陆晚已经死了!陆晚已经死了!”
“如果陆晚已经死了的话,我怎么会知道,承喜殿有地下一层在呢?我怎么知道,进去调制你会调制的草药呢?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和权帝涉!也有一腿呢!”这简直,是对自己的屈辱!莫大的屈辱!两个都想让自己死的人!竟然,合起伙来,原本以为的真心,全都是虚情假意!
“不!权帝涉,是他自己要这么对你!哀家完全就是听命于他,哀家并不是主谋!”
“哦?是吗?”
“不!不!你不是陆晚!你不是!”承喜近似崩溃的捂住自己的头,满脸的痛苦,“啊—啊!你不是!你不是她!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一眨一眨着,那种油然而生的气质,完全不带有任何的掩盖与忌讳,一点,一点的走上前去“不管,是真,是假!你,都活不了多久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让所有人欺压过我的人!下去陪你的!记住我,记住我是谁,记住是谁,让你没有了荣华富贵!是我!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