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疏尘还没有醒来,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子秋察看了他的情况后紧皱的眉宇就没有松开过,“若是太子殿下今日再不醒来的话,恐怕要准备后事了。”听了子秋的话,高漠恭一脸难以置信,紧接着便是大声怒喝:“太子不能有事!要是治不好太子,本将军拿你是问。”
子秋扯了扯嘴角,“要不将军你来医?”高漠恭一愣,立刻甩手离开。子秋也没有再理会,他总觉得这个高将军的反应,有些虚伪。
等听得外边没了动静,子秋才回过神,悄悄用针扎在肇璃的穴道,原本以为等待片刻,他就会醒来,可一连扎了几次,他的双眼依旧紧闭,丝毫还是没有睁开的迹象,子秋才猛然惊起,瞪大了双眼看着床上的令疏尘。
深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下来后,子秋才将手缓缓伸向他的鼻翼之间。过去多久了?子秋的手指就那样僵在半空,似乎不敢接受这样的现实。
“怎么会…….”子秋喃喃出声,他刚刚察看的时候还有微弱的生命迹象,他以为令疏尘用内力将自己的经脉都封起来,可是现在怎么连呼吸都停止了?
强逼自己打起精神,再细细察看了一遍,扎了无数次穴道,直到看到他胸口的血液变成黑色,子秋终于颓坐在地——令疏尘死了。
“你说什么?!我的璃儿死了?”皇后云依如听到皇帝的话后,连臣妾也忘了自称,直直惊叫出声。
肇震昀不悦地看着崩溃的皇后,没有说话,但从他的表情可以判断出他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可身为一国之君,不容许他有任何的不理智,甚至连自己儿子死了也不行。
云依如忽然扑向肇震昀,紧紧揪住他的衣摆,“皇上,你告诉臣妾,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一定是璃儿想跟我们开一个小玩笑对不对?”云依如还存着侥幸的心理,等着从肇震昀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
肇震昀只能任由皇后在自己脚下哭泣,这个平日里高贵优雅的女人,此刻却丢了所有的高傲,泪眼如雨。肇震昀有些于心不忍,可却无可奈何,他与皇后夫妻几十年,却从来没有认真注意过她,于他而言,皇后也只是协助他的工具,现在低头看着皇后,她头顶不知何时已经生出了白发。
不忍再留,他只得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到皇后面前,“这,这是什么?”云依如止住抽噎问道。
“高漠恭传来的书信,你自己看吧。”肇震昀皱着眉看着手中这封信,忽然觉得有些烫手。
云依如蓦地将他手中的信挡开。“不!我不看!只要我不看,璃儿就不会死,不会死……”说着还将那份信推朝远处,好像离得越远,死亡就离她越远。
肇震昀被她的动作惹怒,脚一抽就离开了皇后的宫殿,不顾身后几近崩溃的皇后。云依如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竟像个婴儿一般无助的躺在地上,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可她不是在寻求母亲的照顾,而是渴求逝去的儿子回来。
正是两军交战之时,高漠恭不想让这个灰暗的消息消磨了士兵们的斗志,只得秘而不发丧,况且,还有一件事他没有向皇帝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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