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连峰也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怎会听不出祝原话中之意,又怎会感受不到他的杀气,害怕那个预言在自己身上真实的上演,只不过是思考了一瞬,祝连峰就立即改了口:“朕至今没有设太子之位,无非就是想看看你们兄弟三人谁更适合这个位置,原先你在霜梧宫修行,朕也是时时记挂着你的,如今你回来了,这些事还待从长计议。”说着祝连峰就起身欲走,祝原仍旧笔直的站在他面前,丝毫没有要让步的趋势。
如果祝连峰没有说什么记挂着他的假话,他或许就会这样任由祝连峰走了,但一旦说出了口,又让他想起了雪域之上只能一个人咬牙坚持的情况,也正是那样,他才会将虚当成自己的父亲一样的人。
“那么,父皇的意思是说,我有这个资格继承皇位了?”祝连峰听到祝原改了口叫他父皇,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不以为然道:“朕还需商议商议,你就先休息吧。”
说罢,祝连峰就准备绕过祝原走,还未走出两步,就忽然停住了。
祝连峰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在闪电的映照下,明黄的胸口有暗沉的血色在散开,身后传来一个冰凉的声音:“既然父皇认为儿臣有这个资格,那么儿臣也就不客气了。”
祝原冰冷的眼神看着忽明忽灭的烛火,指尖微微的颤抖着,那个体内有着同样血液的人已经倒在地上,发出哽咽的声音。
窗外,轰鸣声愈加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