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饶了小的们吧!”他们两个立刻苦着一张脸,在她逼迫的目光下只好迟疑地说了出来,“其实这些都是之前燕太子交代奴才二人的,但他不想让七小姐知道所以就……”
她明白过来,而心里却微微往下一沉,到底是欣喜还是不喜连她自己都快察觉不出来了,这些东西原来……并不是容祁准备的,又是长孙无诟,之前她能住到这间干净的牢房里也是多亏了他的。
只是,如果不能查出实情的话,岂不是一起送死了?
他就真的甘心?
心间生出了一个很大的疑问,诸葛钰一时想不通,只好拿了一块糕点吃,确实是还不错的,只是这味道让她感觉莫名的熟悉,但也忘了怎么个熟悉了,好像在哪里吃过一样似的,可又不是完全相同的味道。
吃完一块糕点,便撕了一块鸡腿吃了起来。
诸葛钰顿了许久,这才吃下第二口,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但却具体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吃完了之后,那两个狱卒又跑进来收拾,再次走了下去。
一觉睡醒之后,她觉得好无聊,什么事也做不了,身处在这个牢笼里,只能对着四面的木柱子发呆,很是无聊,突然觉得这一个月几乎都呆在了盐城那地方,虽然有着瘟疫的危险,环境等等都比不上燕京城,同时,却又无比的自在。
她不禁陷入了一阵回忆里。
想着想着就觉得脑子忽然一阵眩晕,她愣了一愣,鼻子一嗅就察觉到什么不寻常,这有着一股轻飘飘的白色烟雾飘就来,这是被下蒙汗药了!她心中一惊,立即用着衣袖将鼻子捂住。
只可惜,发现的太晚,已经将这些药都吸了进去,两眼一花,晕倒在了床上。
须臾,有着一群黑衣人悄悄地溜了进来,走路之间竟然能够不发出一点儿声音,他们来到诸葛钰的身边,其中一个人试探了一下这才朝着另外的一些黑衣人点点头,他们得知了讯息,立刻抬起了她,消失在了牢房里。
再往外一望,这一边牢房所幸都是空的,守的那几个人早已被迷晕了,齐齐趴在桌子上,半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这么一群人被着诸葛钰走了出去。
一切都显得极其安静,来往的动作虽然看着有顺序却一点也不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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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似乎有着淡淡的花香,又有着一点熟悉的清香,身下很是绵软,她翻了个身,被褥里的清香正好钻进了她的鼻腔里,很是清新好闻,但……好熟悉,她迷迷糊糊地被这一个念头给惊醒。
睁开眼来的时候看着近在咫尺的这锦绣被褥她心中一顿,吸了一下,这气息……
跟这,有着轻缓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她眼眸狠狠一眯,会是谁?预算到那人将要进来的时候,她也跟着猛然坐起来望过去,借着微薄的月光她立时就看清楚了门口的那人。
是……他?
容祁坐在轮椅上停在门边,似乎也没意识到她突然醒过来还转过身,当看到那一双圆睁的眸子立即愣住了,一个愣在,在他的身上并不多见的,可以说是极其稀少的,但这回却真真实实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