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聚餐 独宠灵徒:丫头,矜持点
凤卿舞满意地看着自己制造的效果,说实话,以前一直把美人师父藏在家里,就跟藏了块举世闻名的宝石一样,比起收藏,她更像展示出来,让更多的人看到,她的男票是个这么好的人,只是太异于常人的容貌,真的这样走在大街上,反而会招来阡尘不喜欢的麻烦。
在座的都是她信任的人,虽然谢研是新加入的,但他的工作以及上次的事情,相信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到处宣扬的人。
只不过这样披散着头发吃饭着实不太好,凤卿舞把头上的皮筋拆下来一个,帮他松松的绑了。
“你们都看什么,快吃饭啊,都凉了!看我师父就能看饱了吗?”
闹了一堆大红脸。
“对,吃,赶紧吃饭!”
在谢研的努力下,气氛总算是活络起来,虽然有点不爽自家女票总是吃着饭偷偷看人家的男票,但如果那个人是阡尘的话,真心嫉妒不起来,尤其是人家揣着个高冷范儿,却安安静静帮凤卿舞剥虾、给鱼挑刺,把人家的碗塞得满满的,别的任何女人在他眼里恐怕都是红颜枯骨吧!
于是谢研也有样学样,剥虾、给鱼挑刺、挑掉端木遥不爱吃的葱姜末,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撒狗粮,白薇和项甜表示,她们不用吃饭都撑得慌了。
一顿饭,吃得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连平时叽叽喳喳的白薇,心里一通话想要吐槽,可在美男面前,生生什么都说不出来,看着他跟凤卿舞的互动,激动地脸红心跳。
凤卿舞就纳闷了,又不是跟你表白什么的,你激动什么?
直到两个人坐车离开,白薇这才一把抱住项甜的肩膀,又跳又叫。
“盛世美颜,真的盛世美颜啊,太仙了,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可是我不敢拍照啊,好像只要去打扰就会破坏了一样,明天我一定要问问卿舞能不能给我发一张照片,就那张脸,我能看一辈子啊!”
项甜无奈让她抱着发疯,端木遥摇摇头,白薇算是没救了,看她这样,以后找男票的要求不知道得多高,以后是不是真打算抱着一堆照片过日子了?
谢研送几个妹子回宿舍,路上看着三个女生抱在一起说说笑笑,他突然想到了有什么不对。
今晚好像是他请客讨好“娘家人”吧,怎么阡尘一来,画风就变了?之前端木遥可是说如果她的室友不答应就不同意他做她男朋友的,所以,结果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他有点蒙圈了,不行,一会儿等回宿舍一定得发短信好好问问端木遥。
等到第二天凤卿舞回学校,憋了一晚上的白薇终于找到源头爆发了,抱着凤卿舞不放手,尖叫声惹得路过的同学探头探脑,还以为屋里发生命案了。
“矜持,矜持,咱冷静点行不?”
凤卿舞连忙把门关上,这人是疯了吗?
端木遥跟项甜坐在一边看热闹。
端木遥:“从昨天你们走了就一直这样,脸冒红光激动得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中了五百万呢,真担心她会直接抽过去。”
“早就说过准备好药了,你不听!”
凤卿舞之前就觉得,凭几个室友的秉性,白薇肯定是最受刺激的一个。
“卿舞,给我一张你师父的照片珍藏吧,昨天我都不好意思拍照,照片比什么药都管用啊!”
白薇接连缠了她好几天,一回宿舍就抱着她胳膊不撒手,直到终于心满意足得到了一张阡尘坐在沙发上的侧颜照,这才心满意足地换了屏保,整天变成了对着手机屏幕流口水。
凤卿舞觉得,如果自己把白薇模样拍下来给美人师父看……
嘿嘿嘿嘿……
至于谢研,最终在三票通过之后,端木遥高高兴兴地向他宣布了这个消息,413宿舍也彻底少了一名单身人士。
很快端木遥也跟那些恋爱的小女生一样,晚上来个约会煲个电话粥什么的,弄得白薇这个话唠,只能跟项甜组队了。
天气随着端木遥的爱情渐渐转暖,等凤卿舞想起碧幽来,是房东打电话过来提醒付房租的时候,她一拍脑门儿,估摸着这个时候冬眠的动物应该醒了,先去那边看了一趟,结果,门上夹着个小纸条。
“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是的,凤卿舞找过去的时候碧幽已经走了,钥匙藏在了门口花盆底下,亏得她没立马就给房东打钱。
那个半妖,是把她这里当收容所了吗,下回再见怎么也得让他知道知道光花钱不还钱的教训!
某趟南下的火车里,碧绿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碧幽打了个喷嚏,裹进了身上的大衣,唔,初春真冷。
某个喧哗沸腾的小酒吧内,音乐劲爆,舞池内舞动着不少男男女女的身体,他们把自己沉醉在这个嘈杂的世界中,有的为了发泄,有的为了消遣。
“喂,什么?”
一个瘦猴儿一样的男人染着几嘬儿黄头发,正跟随者鼓点摇晃着脑袋,手机震动,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皱眉。
“又没钱了?你怎么总要钱啊,上回给你那么多这么快就用完了?”
电话那边的老人颤巍巍举着听筒,岁月留在脸上的沟壑太深,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她已经很节省地在花钱了,就连过年都只是买了点青菜炒了炒,可是人老了,身体总出问题,那些钱都被她剩下买药了。
“行了行了,我明天白天就寄钱过去,别再花这么费了啊!”
男人挂了电话,身边的女人身子立马贴了上来。
“黄哥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嗨,家里人要钱花,没事,咱们接着玩!”
挂了电话的老人叹了口气,把皱巴巴的五毛钱递给小卖部的人,拄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树做成的粗糙拐杖蹒跚着往家走,看见老人的村民不住叹息。
唉,都说养儿防老,可生了儿子谁说就一定有用呢,看看村西头的那谁谁家,儿子早早死了,孙子在外面潇洒自在,一年也不回来一趟看看,每回寄钱也就给一点,看看老人穿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样了!
老人终于慢慢挪回了家里,煤已经用完了,幸好入春天气没这么冷了,穿厚点在家里也不冷,就是这个老寒腿啊还有哮喘,折磨得太难受了。
她靠在床边休息,苍老的眼看着窗外惊起飞过的鸟,不知道自己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姓黄的小年轻在酒吧玩到半夜3点多,这一睡就睡到下午2点,起来吃饭,想起来昨天那个老家的奶奶跟他要钱来着,翻开钱包,有些不情不愿地从里面拿出五张来,又抽回两张弹了弹,这才去邮局寄钱。
本以为三百块过去怎么也得清静三四个月,谁知道,才一个月后,他就收到了奶奶去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