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是不是繁雪的错(二) 繁雪青豆
说罢加了一个抓狂的表情。
林土安慰:过几天就好了吧,他可能太爱你。
两人絮絮叨叨聊了很多,繁雪问红红的情况,顺带问了问丽莎的事情。
林土说自己与丽莎纠缠多年,实在是过不下去才分开,这次丽莎回来,两人在一起又开始闹得天翻地覆,丽莎总不停指责林土和林土的父母。
没有谁愿意背负着罪责过一生。林土说。
你会找到更好的。繁雪安慰。
库其拿着包,灰溜溜回到繁雪的住处。
孩子们跟保姆及宋母都睡了。
库其偷偷打开房门,看到繁雪在聊手机。
繁雪放下手机:哟,约会回来了库爷,我呢,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您回来。
库其把手上的包递给繁雪:其实今天,我是去找苏珊拿这个包,她是我同事,是个大提琴演奏家,这次去加拿大,我托她带回来给你的。。人家下个月都结婚了,我在你面前,就是故意做戏,气气你,谁让你跟那个林土不清不楚的,这下,你可知道我平时是什么感受了吧?
“平时我也不否认你的存在啊,你倒好,当我透明!”
“好啦好啦”库其抱住繁雪:我错了,老婆!
“谁是你老婆?我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错了我错了,我瞎说,我掌嘴!”说罢真给了自己几嘴巴。
繁雪拉住库其的手,有些伤感说:库其,你这么说我,我真的很伤心,之前我离婚,他们泼我脏水就算了,我忍,可是你不一样,你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你也这样想我,我觉得不能接受!
库其发誓:我库其以后再这样伤繁雪的心,天。。。。
繁雪捂住他的嘴:够了,我知道了。
两人相视一笑。
“叮叮”
林土:繁雪,在我心里,你最好!
繁雪的微信信息是直接显示在屏幕上的,之前库其回来,繁雪顺手放在床头柜上,这下库其全看见了。
库其脸色大变:什么意思繁雪!打开!给我看你们聊什么?
繁雪不肯。
库其拿起手机:你看不开,不开就砸掉,大不了买个新的!
“别别,手机里面好多资料!我开!我开还不行吗?”
繁雪抢过手机,不情不愿的开锁:喏,自己看!
库其一薅过手机,他翻动着界面,脸色越变越难看。
“你!”库其举起手来,想要打繁雪。
繁雪拧着脖子,把脸扬起来;你打啊!打了马上散!
库其的脸涨的通红:你!
他把手机往床上一砸,朝繁雪扑过去。。。。
大凡是恩爱的情侣,床上那些事是解决一切矛盾的法宝。
繁雪第二天迟到了。
库青坐在办公室,不停的揉眼睛,右眼跳的厉害。
她点开邮件。章小珀发过来许多照片。在非洲广袤的大草原,章小珀整个人被晒得深了三个色号。有时候照片里会出现一个女人,就是吉豆儿常说的,路易曾的合伙人,这个女人美艳得很。
库青把邮件下载,把里面的照片全部打印,带回去给孩子们看。
打印机哄呜呜的声音响起来。
公司已经开始上了正轨,连带着库青繁雪轻松惬意了许多。
此时繁雪才踏着高跟鞋匆匆走来,库青走出去,问:繁雪,怎么了?
繁雪容色滋润饱满,一扫昨天怨妇的样子:没有,不小心睡迟了。
说罢不太好意思,赶紧打开门进了办公室。
库青回到自己办公桌,顺手给吉豆儿发了个信息:豆儿,怎样了?
好半天不回。两个小时候才见微信响;在医院,昨天晚上破水了!
库青愣了一下:不是没到预产期吗?
吉豆儿:可能要早产!不说了,好痛!
库青赶紧起身,把消息告诉繁雪。
繁雪红润的脸庞微微笑:我们要当干妈姨妈了呀!
吉豆儿那头,可没这么云淡风轻,她痛得满地打滚,因为已经开到五指,医院不同意在这个时候打无痛,吉豆儿只能干忍。
吉母着急的在旁边:宝贝啊!别滚啊!滚到肚子怎么办?
护士嫌吉母唠叨,让她出去等。
吉父和路易曾着急的在走廊外走来走去,路易曾更是焦急,恨不得自己去生。
吉豆儿生了一个六斤重的儿子。对于一个早产近一个月的孩子来说算很好的体重。
因为不足月,一出生就抱去保温箱。
吉豆儿满头**的汗水,她大声喘着气,任医生在她身边忙碌。
有轻微撕裂,没有侧切,要缝合。
吉豆儿忽然感到想要大便,明明她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她觉得嗓子痒,就咳嗽了两声。
“啊!”
负责缝合的护士突然惊叫,赶紧把主治医生叫来。
吉豆儿下身突然大出血,鼻子眼睛都开始出血。吉豆儿不停的咳嗽,隐隐约约听见医生们的交流。
羊水血栓!快!输血!
通知家属!
羊水血栓就是死神在敲门。这个产妇死亡率最高的一种疾病,而且毫无预兆。
它是羊水进入了产妇的血液,引发全身大出血。
吉父吉母听到这个消息一个踉跄,吉母直接犯晕摔在椅子上。
吉父给护士跪下: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救她啊!求求你们了!
护士焦急的掰开吉父的手:医生会尽力的!你们别急。。。。
吉豆儿在里面,在意识浑浊的海洋里飘来飘去。她觉得身体变轻了,旁边的似乎有人走来走去,可是自己什么也看不到啊,到处都摇摇晃晃。
路易曾使劲捶打着自己的头。
他恨自己,吉豆儿的状况是不适合怀孕的,自己为什么要让吉豆儿来冒这个险呢?如果可以重来,他宁愿和吉豆儿就这样过一生,只要吉豆儿在他身边。
吉母在椅子上哭得撕心裂肺:豆儿,豆儿啊!我可怜的孩子啊!你不能有事啊!天啊,你带我走吧!放了我女儿啊!放了我女儿啊!
吉母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磕头,额头很快被砸出血了。
吉父过去扶住吉母,也是跪在地上,一个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的男人,哭得眼泪鼻涕。
灯光打在吉父花白的头发上,细细闪着,仿佛无数细小的灵魂在挣扎。
外面哭作一团,里面几个科室的医生联合手术,在与死神赛跑的路上,所有人都竭尽全身力气。
门开了。
医生带着口罩走出来。
路易曾一把迎上去,抓住医生:医生,怎么样了?
吉父吉母爬起来,一脸卑微的期盼。
医生的眼睛疲惫而没有焦点,太累了。
医生说:抢救过来了,万幸!
吉父吉母的眼泪又流出来,吉母跪在地上谢谢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