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们改变不了别人。”

“老师不是经常说，改变自己么。”灵犀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这辈子是没办法了，下辈子吧。”她又夹杂不可一世的轻哼，这也许就是她唯一的真实了，“也许下辈子也这样，做人太累，或许我可以效仿下国外稀有动物考拉，每天睡觉二十个小时，吃饭两小时，发呆两小时，完美！”

方乔笑道：“勤劳能致富，古人说的。”

“算了吧，我这样也挺好，反正你说的华家的千金小姐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我要是脸皮厚点儿，的确可以做个蛀米虫了。”灵犀挑眉桃花笑，“但是嘛，谁让我今晚听了你的话呢，所以我打算做个勤劳的……蛀米虫，能多吃就多吃，然后存点儿米粮后半辈子不愁了。”

“猥琐的表情。”方乔看她那模样也没有过多的嫌弃，反正她们都一样，都有累的时候，反而不如真的做个无忧无虑的人，她上扬的弧度对上灵犀：“不过嘛，你这样想也挺务实，毕竟你在华家只有你父亲可以依靠，其他人都是半吊子，豪门生活不好过，多做打算留条后路也不错。”

“我留了两条。”灵犀信心满满道。

方乔好奇：“哦？说说？”

“中统是不必说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至于梁司宸。”灵犀的脸逐渐变冷，“父亲说他是个负责人的男人，那么……”她瞧着戒指，那抹怪意感：“这个责任我何不让他负责到底，男人都不喜欢女人自作聪明，像我这样压根儿就没有聪明的……”

“你这是在利用他么？”

灵犀看她：“他不是也在利用我么？”

方乔也在看她：“相互利用，很好，果然出身大家族的人，知道不亏本的买卖，但是呢，你不怕你真的会爱上他，他可是英俊潇洒，才华横溢之人，大上海好几家姑娘都想着入梁家呢。”

“我不讨厌他就好了，还喜欢呢，你难道不知道爱情来临的时候就是死亡的时候么？”灵犀最擅长道出这样忧落，“感情是每个人的致命弱点……”

“嗯。”方乔的一个低声让灵犀更加肯定了，她去的所谓美国，以及大上海将要的席卷就那么的明目了。

然而两个人又聊了很久，晚上八点灵犀叫皮皮开车送方乔回方家，一路上的灯红酒绿，欢声笑语，夜晚真美，每个人都洋溢着的笑容，可那笑容下的另一面又是什么。

偶尔车子经过的地方会碰到日本人喝的烂醉如泥，他们在中国这片土壤上就好像他们天生就是来消遣的一样，也许他们会说，你们中国人就是东亚病夫，手无缚鸡之力。

“你看，外面的那些情景，有时候我真想远离这一切，灵犀呀，身份是好事，像那些贫穷人是没办法与他们抗衡的，上天让你失去了原来的安定的一切似乎是刻意的。”方乔感悟颇深：“它让你来拯救他们，不容置疑这点你已经开始做到了。”

“你说的很对，救赎。”灵犀望着外面的行人，越发的觉得深重了，“是啊……我们必须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才能掌握周遭事物的命运。”

车子渐行渐远……

“到家了，灵犀。”

“是的，你到家了。”

灵犀看着那灯火通明的方家，高雅的房屋比那些豪门的风光都要舒心，这时方乔从车子上下来，她也跟着下来。

灵犀一直把视线停留在她的裙摆褶皱之处，走起路来很唯美，在看她那背影时阕给人一种无限的失落，也许……当背影将要消失在灵犀也正欲转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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