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慢慢说。”老夫人一人等都在吃着早餐。

皮皮跑的上不接气下不接话的，“昨晚在法租界死了个少尉，是76号的人，听说是在哪里与**……”他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嗓音走清晰了，“反正就是那个那个，然后死了！”

华老爷问：“那日本人呢？”

皮皮就跟死里逃生似的，“早上别提了老爷，我拉着彤姨去菜市场买菜碰到几个日本人正与英国人吵闹呢，都动手了，估计日本人要……”

老夫人抢白：“什么时候死的？”

“昨晚。”

老夫人又问：“哪个少尉？”其实她对日本人还是痛恨的，死了也解气。

皮皮摸摸脑袋头发都乱了，“就是那个叫什么……纪……佐藤纪的。”

“佐藤纪子。”华卿仇下楼带整理袖口，分头干练的一身戎装，帽子拿在手上，走下就放在衣架上，然后过来坐下吃早餐，“那是小原渡边的得力手下，佐藤少尉。”

皮皮道：“是！就是他，死在妓院里了。”

“昨晚不是好好的在外交宴么？怎么就死了。”华老爷问道。

皮皮不知如何作答，华卿仇夹了菜自顾吃着道：“这帮日本人调戏良家妇女，又经常逛窑子死了不足为奇，何况醉红楼那里有个头牌叫静香的是个日本姑娘，他佐藤纪子又是出了名的风liu，死在日本姑娘的床上，日本人也真够打脸的了。”

皮皮找到了话题，忙的说：“是啊，要是中国姑娘指不定又被拉去审讯了。”

然而华家是没事人一样，聊的有的没的都挺好，唯独一大早的另一边76号牢房里，渡边和梁司宸走在同一水平线上，周围昏暗的潮湿。

“你猜我是来示弱，还是来示威。”梁司宸走在这宽度适中的牢房内，偶尔听到嘶叫声音，每一步都凝重。

渡边冷笑的挑眉，“你是在说笑么？梁少帅。”这个“你”和“少帅”让人不禁对他们的关系抱有幻想。

梁司宸不时瞥望经过的牢房，铁皮门只能通过一个小口子放进饭菜，光线一度阴沉的带着阴冷，“他与这件事没有关系。”

渡边习惯了这种感觉，他蓦然停了下来，到了一处公开审讯室让梁司宸看着梁尚勋被人放在实验床上。

梁司宸穆然就扬眉过去，“放人。”

“他是嫌弃人，南田课长为了不伤害诸位颜面特地用了药物，不痛。”渡边顺道轻轻，眼睛都不动摇。

“那也与我哥没有关系。”

渡边不以为然的揪住不放，他走了两步望着玻璃窗里的实验台梁尚勋吐露的话语他们是听不清的，可是那种药物摧毁的感觉让人为之一振会不会成为危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