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变了。”梁司宸同样道。

汪清沉寂安静了，此时梁司宸从他们那里把梁尚勋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也不说声什么就直接走出来这间死寂沉沉的审讯室。

“梁司宸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冲动？冷漠，还是愚蠢，好像哪一点你都占了。”

“那么你呢？”汪清还是一直跟在梁司宸身后，这让梁司宸在不忘远离这里时也回了句：“努力了这么久，但凡是有点儿天赋也该有成功迹象了，拉上你们汪家为日本人卖命值得么？你又得到了什么，与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在一起，你不觉得愚蠢的人是你吗？”

死牢空间窒息的感觉。

汪清眸子闪过撒旦恶魔的棱镜光芒，他清冷的嗓音传遍了这里……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梁司宸眉头宛如压了一座江山的重量拧紧道：“由此可见鸟儿都有三六九等，人也一样。”

汪清司空见惯了，他现出原形笑得那么的假惺惺，“人会长大三次，第一次是在发现已经不是世界中心的时候，第二次是在发现即便再怎么奴家，终究还是无能为力的时候。”

他剩下的是给梁司宸的，“第三次，是在明知道有些事可能会用掉你一生的力气，但还是会尽力争取的时候。”

梁司宸漠然停了步伐的回脑袋看汪清，汪清却如沐春风的微笑暗藏杀机，“梁少帅，等有一天你会明白，少帅这个称呼是个讽刺，那些人都等着看笑话呢！那一天不远了。”

梁司宸无伤大雅的冷哼，“如果一个人终其一生畏手畏脚的话，跟你的处境一样，会怎么样？”他挑眉的睨汪清警告他，“你的生活比死水还平淡，很多的是永无休止的争斗，和那些远远不及的恐惧，你不累么。”

“你这么黑心，一定比我的生活更有意思”

“你那么了解我？”梁司宸微眯眼。

汪清不想多解释，一大串的随心话语：“我不了解你，她了解你，那个仰望星空的她每天都对我说，梁司宸是个睿智的男人，他懂得如何应对麻烦，懂得怎么去保护别人，他值得信任，你是想让我这么说么。”

梁司宸看出汪清在想什么，他缓了不少的神态才平复过去带来的冲击，安和无躁的说道：“对于令妹的事情，我答应……”

汪清一下子就发话了：“走！你现在可以走了。”他双眼死注梁司宸，仿佛再说再多说一句他永远也别想活着出去。

梁司宸冷峻的表情掩盖他的内疚，过去三年了还是那么的触动，汪清见他还没有走，睨得道：“走。”

梁司宸良久后，他好像不可说也必须要说：“我真的非常的抱歉，汪清，对于令妹的事情我深感内疚。”他蓦然深情款款，在回忆最美好的过去，“你是知道的，我是爱她的……如果你良心还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