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见得？她的死与我们本无相干。”老夫人手指微翘起拿捏很得体，清朝味出来了，她品尝后才接着打压华颂说道：“”再说了一个私生女嫁入梁家成何体统，要不是老爷三番四次让我别管这件事又认同了她的身份，依我的话，文心年纪尚小且体弱多病，文雅和舒然就很不错，现在倒好突发身亡能怪谁，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

“你当真觉得这是意外吗”华老爷脸色阴沉宛如的阴霾天空看不清方向，“当年的事情你都忘了么？也许华颂才是真正的……继承人。”

老夫人只当说笑，嘲讽滋味的笑了笑，“不可能，华家的继承人必须要血脉纯正才能得到认可，她一个私生女没有资格，何况人已死，就算她拥有也轮不到她。”

“我说的继承人不是华家的家业，而是……它。”

“老爷别说笑了，江浙一带的生意不是说好了由华美他父亲打理么，而上海这边的生意以后也是要由文轩……”老夫人还在当是玩笑话，满不在乎华颂的所有的事情。

华老爷眉头一皱的瞥向老夫人，由衷认真的语气：“你还不明白么，我所说的真正的继承是指华家兴衰的走向，那个法师的话。”

老夫人一听换了个坐姿感兴趣的模样却还是不想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这都过去了将近十八年了，清朝早就不复存在，什么法师不法师的，老爷还相信那个。”

“我可以不相信，你呢？你是钮祜禄氏的嫡长女，清朝灭亡你不是还存在么。”

“老爷今晚是怎么了。”老夫人只淡笑。

老爷继续沉寂在自己的话里，“华颂啊，她就是那个关键人物，如今她死了，那个谶言？”他瞧着她，道出那么多年压箱底的话，“华门入，华门误，空留一曲华门赋。”

老夫人都惊讶了，仿佛多年翻旧账的神情被挖了出来。

“人死如灯灭，这是个警醒，飘忽是在告诉我们该来的就要来了，报应，都是报应。”华老爷转而起身，第一次觉得他的步伐如此的沉重，他走向摇椅，晃动许久宛如妥协没有希望的色彩围绕他身边。

老夫人看他那厚重感，不禁皱眉也陷入一种莫名的心慌，但还是维持淡定的语气：“不可能，已经十七年……”

“可今晚是十四，中元节。当年我们能活下来，华家经久不衰的华门龙气，你都忘了么？自从北洋军阀没落，所有有关人员都陆陆续续衰败，只有华家屹立不倒都是那个谶言，借的风总是要还的。”

“风，雅，颂。”老夫人情不自禁呢喃。

“风……雅颂。”华老爷也重复这三个字久久不渝。

这时老夫人突然怔住了半天，她知道华家是袁世kai的表亲，当年的事情本以为会永远深埋下去。

她抬眸望去不确定又想弄清楚自己的猜想，“老爷，那个谶言是真？她？”

华老爷只表情凝重，低声音很小：“今晚华颂死了……华门赋。”他缓了缓后复顺道：“然而，赋，不是一个好的字眼儿。”

的确，赋，为悼念，两人对上一起的目光转而各自落别处。

沉浮现出，刹那芳华绝代……

逝去。

“不可能，不……”老夫人拿着折扇的悠然手抖的落地，连她自己都讶然了许久。

华老爷视线看向掉落的折扇，忽然狂风透过窗刮来。

雷声大作。

一道闪电席卷在华家大宅的上空照周围晕上了淡蓝的光。

“怎么会？老爷！这不可能，华颂只不过是私生女，她怎么会是那个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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