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脸上带着笑，对我说：“宁宁，我们去逛逛吧。”

我点头，随着柳夫人的脚步而走。我人小，腿短，柳夫人很照顾我，步子迈得不大。

“前日里，柳府来了一个厨艺不错的厨子，到了午饭时间，宁宁可以尝尝他做的菜。”柳夫人在我身边和蔼地道。

“嗯”我应道。

“宁宁很怕生吗？”柳夫人问我。

我把放在牡丹花上的目光转移到柳夫人身上，答道：“怕，不过也不是很怕。”

柳夫人忽然拉过我的小手，拉着我走进最近的凉亭处坐下，转头冲跟着她的丫鬟道：“糖水莫约也熬好了，你去盛些给大人送去。”

那丫鬟应了，柳夫人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步政小的时候也很怕生的。”

怕生？还真看不出来。

柳夫人看出我的不信，笑了一下：“步政小时候也着实可怜些，趋炎附势总是下人的本性。也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步政都不愿意同人说话。步政的母亲是我的妹妹，我总该照顾着步政的。”

柳夫人说完这段话，像是陷入了回忆了，目光呆滞着。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逐渐清明起来：“瞧我，人老了，总爱想起过去。”

我站起身，给柳夫人倒了一杯茶：“夫人，您喝些茶。”

柳夫人伸出纤细的手把茶杯接住了，眼中带着笑意：“宁宁真乖。”

那是，我道：“我可比步凌哥哥乖多了。”

柳夫人用袖子挡住上扬的嘴角：“步凌那孩子应该称得上最乖的，就像对他不闻不问，他一个人也能活得好好的。从小到大，步凌那孩子都不曾哭闹，实在是难得。”

“夫人经常去看他们吗？”我忍不住问。

没有想到，夫人对于我的这个问题并没有反感：“步政还小的时候，我常常去步府照看。而步凌，是我无意中瞧见了忍不住亲近的，毕竟那时候还是小不点的步凌当真惹人心怜。”

“我没听起他们听起过”我说。

柳夫人突然把手放在我的头发上，神色温和：“他们怎么会同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说这些，不过，宁宁，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你瞧着并不像十岁。”

我反驳：“步凌十岁的时候，瞧着肯定不像十岁的小男孩。”

柳夫人杨眉而笑：“这倒是真的。”

柳夫人喝了一小口茶水，把茶杯放下‘“走吧，我带你去瞧瞧我家大人的珍藏。”’

我站了起来，跟着柳夫人走。

柳夫人是步政母亲的妹妹吗？

我斟酌了一会儿，犹豫不决：“夫人，步政哥哥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柳夫人对于我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似乎有点讶异，柳夫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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