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处的剑伤倒是无需在意,而生死蛊的子蛊在我体内也没有发作。若是生死蛊中的子蛊发作,啃咬心脏,定当是痛不欲生。
这种蛊养成需要用上百年,培养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便会将蛊养死。这种蛊花费的时间和心血极多,怕是培养上百年,也不过出现一两对。
能够有这样条件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啊沐。所以,很有可能是啊沐背后的人,也就是我所猜测的五皇子。只有有钱,才有可能雇得了养蛊师,才有可能花费大量的金钱去准备培养蛊的物件。
只是,既然培养此蛊需要百年。那么刚开始培养蛊物之人,必定不是五皇子。
将这种蛊用在步政身上,居然那么看得起步政。只是,他没有想到,这蛊最终却是下在了我的身上。
现在没有足够药材的我,根本无法逼出生死蛊的子蛊。并且,就算有了药材,我也不可能在短期内逼出子蛊。若是拥有母蛊之人想置我于死地,在这段期间内简直轻而易举。
当然,介于我如今这副模样,便是死掉了,也不过是肉身无法使用罢了。大不了,变去求一求那个一肚子坏水的月止上神。
按理说,五皇子当是痛恨步政的,两人的关系也该是你死我活。可,过了那么长时间,埋在我体内蛊却是毫无动静。安静得让我开始怀疑,刚开始的那股阵痛感不过是一时的幻觉。
这些个权贵之人,当真是无法猜透。
我在床上,想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得头疼了,便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躺在床上的时候,一动不动,确实不觉得胸口处的伤有多疼。等到那么一动,却觉得胸口处火急火燎地疼。疼得我咬紧牙关,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我从前并不是那么怕疼的。
好歹我也算得上是曾经的妖王之女,大大小小的战斗,也硬着头皮参与了几场。那个时候脾气倔,父皇也不管我死活,养成了我有泪不轻弹的好习惯。同萧弈闯南走北的时候,也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每一次都是笑着挺过来的。
直到遇见了那个一身红衣绚丽得仿佛要烧起来的步凌,我才开始在他跟前哭,才晓得伤口有多么疼。
也不晓得是不是之前用灵体飘来飘去的缘故,竟然受不得了来自**的疼痛。
果然,人不能娇惯着。
我那么想着,雕花木门再次被推开。
丫头的一颗小脑袋探了进来,尔后鬼鬼祟祟地将门关好。
我保持着将要下床的动作,惨白着一张脸看丫头。
丫头显然这才看出我的想法来,她的步子开始变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将我按在床上,掏出帕子为我擦拭掉脸上的冷汗,心疼道:“怎么胡乱动了,大夫可是说了,你这副身体不可随意乱动,一不小心会扯到伤口。伤口揭开便不好了。”
我安静地等待着丫头说完,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丫头姐姐,步凌哥哥他,让我明日里离开。从明天开始,我会去执合居,丫头姐姐,之前的日子里,多亏了你的帮助。”
丫头小心翼翼为我擦汗的动作顿住了,呆愣愣地等我说完,等我说完后,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原先可是主子向步政公子讨要的你。”
我尽力扯出一个笑来:“丫头姐姐,步凌公子对我很好。他有他的考虑,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丫头从鼻孔发出一声哼:“宁宁,你才多大?怎么会有自己的想法。主子这次未免做得太不妥当了些,宁宁受伤是他人所为,这怪不得宁宁。”
我将小手覆在丫头的手上:“丫头姐姐,就算有错,绝对不是步凌哥哥的错。”
步凌他从来都没有错,便是错,他在我这里也是对的。
只要是他。
只要是他给的,一切,我都无条件接受。
讨论主子这是万万不该的,丫头现在平静下来后。终于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之下,居然差点犯了个万万不该的错误。
丫头轻咬微红的下唇:“可,宁宁你有伤在身,并不适合搬离。”
我对上丫头担忧的目光,安抚道:“我好歹也是你们陆之夫人带来的人,步政哥哥无论怎么样都不会不管我的。丫头姐姐你,不必怕我受委屈。”
我笑道:“不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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