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了一夜的府谷寨逐渐静了下来，附近村寨走亲戚的人们要不已经安顿在府谷寨中的亲友家，要不早已经三三两两的出寨回家了。这时，在府谷寨的街巷中，零零散散的出现了几个陌生的面孔，他们慢吞吞地朝着半掩着的东寨门走去。渐渐汇成了几十个精壮的汉子，他们一行人不时警惕地向四周和身后张望一眼，又立即装回懵懵懂懂的样子……

东寨门上上元节的灯笼尚未撤去，远远看去府谷寨的东寨门是一片通明，寨墙上很久才会晃过一个人影，寨内传出打更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严防偷营……小心火烛……”。

忽然，从东门外薄雾笼罩下的山道间一阵忽隐忽现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府谷寨东门在这一刻支亚亚的被人推开了，寨门上的几盏灯笼同时变成了几团火球，将无人防守的寨墙映得通红。只见在一片通明中，高悬的吊桥哐当当的放了下来，山道间“轰隆”一声炮响，震得窗纸都索索作声。

紧接着，一片呐喊攻城的声音和连续的大炮声、小铳声连成一片，震天动地。再过了片刻，隆隆的马蹄声踏响了府谷寨中的街道，随即寨内火光四起，从寨中几个地方传过来成群人的喊叫：“官军破寨啦！破寨啦，闯军败啦……”

这一刻，寨子中突然显得奇怪的紧张和寂静。寨门上没有厮杀，街巷中没有战斗，因而听不见喊杀声和哭叫声，也不再听见铣炮声。只是听见街巷中有纷乱奔跑的脚步声、马蹄声，夹杂着紧张而短促的说话声：“出西门！出西门！快跑！”这一阵人马刚刚过去，随即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东奔来，同时有人在马上高声传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