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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随意摇着手中的酒杯不经心的答道:“还好。”

清雅瞬间一排黑线压顶,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帝君经常这样?”

和风诚实的点点头:“对呀,这千百年我经常在凡间游荡,这样的打扮最是方便,不用管朝野更替也不需置换货币最实用。”

清雅一时间竟无语凝噎,为缓和气氛,也为报答帝君往日的照拂,清雅笑着说:“帝君,想吃什么尽管点。往日我在天宫打扰多时,今日算我回帝君的一个人情。”

和风忽然哈哈大笑大声拍着桌子道:“甚好!甚好!那我要多点些好酒好菜。我作为乞丐身上没什么银子,正想着要不要吃顿霸王餐。遇见你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

这串爽朗的笑声,引来了周遭不少鄙夷嗤笑。清雅此时脸色泛绿头顶的黑线都快撑破了屋顶,瞬间觉得以前的帝君形象被迫颠覆了。

清雅尴尬的嘴角抽了两抽,赶忙起身将雅座的帘子全部拉下来,既然不能一筷子将这失心疯的帝君敲晕。索性用吃的堵住他的嘴多给他夹菜夹肉倒酒,再别冒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神句来。

两人一人吃一人伺候,桌上的饭菜已吃了大半,帝君拍了拍肚子向后一仰显然要中场休息。眼睛看到了清雅买的泥塑娃娃上,仔细打量了下认真道:“我看你旁边的这泥塑娃娃捏的憨态可掬,也就比我做的差了那么一大截子倒也生动可爱,要是脸捏的在鼓一点肚子在圆一点就更好了。”边说还不忘用手比划又道:“若我要做应该比这娃娃看起来更软润饱满些。”

清雅眼睛跳了两跳,虽然平日在天宫帝君也是很随性洒脱不拘小节。但这样奇葩的举动、异常的行头也是头一次遇见。清雅欲哭无泪觉得下界时真应该算算吉凶,今日黄历应是诸事不宜,所以今日的帝君才像失心疯似得中了邪。先是扮成乞丐来全顺楼吃鸡,现在他一个大男子居然对自己的泥人娃娃感兴趣,这要是被其他任何一个仙知道了那都是要惊掉下巴的。

清雅见桌上酒菜不多,正要起身唤小二来,却被帝君挡下示意已饱。

待帝君吃完最后一根鸡骨头,深感酒足饭饱,拍拍肚子满意斜靠在椅子上小憩。

清雅看了看桌子上狼藉一片的鸡骨头鸭骨头寻思:在天宫没见帝君如此爱吃荤,做成全素也不会说什么。今日来凡间开荤,这吃起来不比小黑差啊。忽然意识到平日里亏了帝君伙食,以至于帝君想鸡想的癫狂,居然扮成乞丐来吃鸡。心中忽然深感内疚。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做荤菜,再不能老给帝君吃油炸花生米了,要荤素搭配,平衡饮食。清雅见帝君甚是舒服不便打扰,便悄悄溜出去结账,又悄悄溜回来坐下,一切都是蹑手蹑脚生怕打扰了帝君养神。

帝君手托腮闭目养神神闲自若。清雅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帝君睡熟,四下无人也双肘拄着脑袋仔细打量帝君。清雅心想虽与帝君在和风宫朝夕相处,但天界威严,却不敢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帝君。虽然穿着仙服的帝君仙资卓然,而这粗布麻衣补丁裤子却没有减掉帝君的风度,反而更觉得他洒脱随心可爱,也更易亲近。

清雅脑海里忽然浮出一幅画面:在一处山花烂漫的山头,帝君同样穿着这身行头躺在一颗桂花树上手拿酒壶。清雅看着看着不觉得痴了,脸渐渐泛了红晕嘴角也挂上笑意。

正在出神时,帝君忽然睁开眼盯着清雅。吓得清雅立马回神不知看哪里才好。

和风将脸贴近清雅:“对了你来凡间做什么?不会也是吃荤?”

“我……”清雅突然想到今日是来试吃菜品等小黑来和风宫做给他吃的。可这一桌子的菜都被帝君吃了,自己忙着给帝君添酒夹菜没顾上试吃。

“你怎么不说话?是有不方便告知的地方?”

清雅忙摇头,低声道:“不是,我是来试吃的。然后学厨……”

“学厨?我记得公主最不爱杀生,怎么会主动跑来学做荤腥。”

被这么一问,清雅反而觉得脸红尴尬:“还有十日小黑便来了,他最爱吃荤,想到这凡间的荤菜做的很好,就下来看看有没有可口的菜。”

和风点头称赞道“哦?看来日后这天宫也能吃到这凡间的手艺,也就不用专程下来吃鸡了,甚好甚好。”又道:“这学厨应该去后堂,走,隐身去后堂先去看看他们的选料。这里的鸡和鸭应该都是秘制的。不妨拿了他们的方子这样回天宫也可以自己做。还愣着做什么走去后堂。”

清雅与和风一道去了后堂。这里果然有三口大大的缸腌制鸡鸭。和风看准掌勺的大厨施法将他迷晕,又变出笔墨纸砚要那厨师将腌制的方子写在纸上,笔笔详细。

和风看完他写的单子又寻了下所需的调料,就顺手拿了些全部交给清雅。

清雅撇了一眼和风,心想亏你还掌管六界法度,这都不请自拿谓之盗了。但也很是感激和风,毕竟这是为自己做的。

和风似乎看出来清雅的心思道:“没什么。这些调料钱你付给他们多余的那部分已经足够。而这秘方,你在天上做又不影响他们生意也无妨,不必在意。更何况两位神仙来向他们讨方子,那是他们几世修来的福气。”

清雅瞬间觉得帝君所言虽然牵强却也是这个理。等等!清雅忽然睁大了眼他怎么知道我多付了银子?他若连这都晓得,那我刚盯着他看他岂不是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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