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室成员全部在皇宫为和风践行,清雅来来回回晃动了下身影就不在了。所有人都很纳闷,这公主今日为何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多贵胄似很明了清雅的心情,交头接耳。
其中一位权贵夫人对另一个权贵夫人说:“公主是相国带大的,相国此次出征必定很是难过,看惯了相国的儒装打扮,见不得相国戎装。估计这会不知道在哪里哭泣呢。”
那位听得的权贵也很是认同:“毕竟是女儿家。想当年,我夫君上战场时,我也是忍着眼泪践行的。”
点将台上的和风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如此装束,全然没有文官的文弱之气,反倒像那战无不胜的将军,若说像谁,那也只有兰陵王可与之相比。如此装束不知迷倒了多少贵妇。
身为主帅和风从容自若,看了看太阳,吉时一到,拔剑一声吼:“出发!”
号角一响,全军待发。
清雅穿着行军服混在后面的步兵里。个子矮小被放到最旁边不起眼的地方。对于武器,清雅拿的是平日里的防身佩剑,行军的铁剑实在太重,清雅选了些最轻便的行头,走起路来还算轻松。刚起程时,清雅还内心欢喜。可一天下来,清雅却满脸愁容,累的快要虚脱。走起路来也开始颠婆,清雅咬紧牙关却还是无精打采,如此羸弱,被周围的将士嘲笑:“我说小个子,就你这样还参军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看你细皮嫩肉的,你看看这手估计连锄头都没有拿过吧。”说话间,一名士兵抓起清雅的手:“啧啧,就算是女人这手都太白净了些。咦,怎么手上还挂着个铃铛。”
清雅厌恶的将手全力抽回,可自己力道太弱,敌不过这个抓着自己手的粗壮男人,却被那汉子一下子撂倒在地。那汉子越看清雅越不顺眼,一把提起清雅的衣领时,却被人拦下一掌打翻在地。那汉子踉跄摔倒在地,正要骂人,却发觉周围原本看热闹的士兵全部跪下。细细一看,刚打自己一掌的人金甲挂身,确是主帅,也吓得连忙跪地。那汉子心想:军中有规定,凡事恣意闹事者仗打五棍。今日自己找那矮子麻烦,却正被主帅撞见,真是太寸了。
和风看着一身泥土的清雅甚是心疼,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丫头,却被如此粗蛮的汉子提起来收拾,叫和风如何不怒。二皇子看见皇妹如此大致明了怎么回事,心中对着汉子很是同情。和风将清雅交给二皇子,自己反手拿了一杆枪对着那汉子。那汉子大惊,连忙下跪求饶。
和风冷冷道:“欺负弱者算什么本事,你一身蛮力不如与我较量五个回合。拿起你的武器。”
那汉子本来就对这小白脸的主帅也很是看不惯。被这么一说,拎起大刀上来便砍。
和风一把银枪耍的行云流水,打的那汉子满地找牙,毫无反手之力。五个回合下来,那汉子浑身没有一处好的,尤其是抓清雅的那只手肿成了大包子,比捅了马蜂窝还严重。那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顾不得面子嚎啕大哭。
和风将枪扔在了地方,拉着清雅就走,看见清雅走路颠簸,也不顾周围异样的眼光,横着一抱便走了。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大家睁大着眼睛看着英气的主帅抱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小生招摇过市。那辣眼睛的场面实在是太过刺目。
清雅内心忐忑将头埋下和风怀里装晕厥,那手挽上的铃铛不合时宜的叮叮作响。
清雅被和风抱到自己的行军榻上放下。清雅很是心虚的不敢看和风的脸,乖巧的像小猫。待和风转身打水时,才敢偷瞄两眼。
和风将毛巾递给清雅擦拭,又拿了杯子盛满水递给清雅。清雅看见有水,眼神都亮了,接过来就大口的喝了。清雅觉得水怎么这么香甜,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喝过如此好喝的水。
和风一直铁青着脸盯着自己的徒儿,清雅脊背发凉,不由打了哆嗦。一直低头喝水,好像这杯中的水怎么也喝不完一样。但这么僵着也不是事儿,总得有人打破这宁静,于是清雅喉咙上下一动脸上挤出了一个不能是笑容的笑容:“师父,辛亏你来了。要不我今日恐怕要遭毒手了。”见和风依旧神情凝重,清雅怕和风憋出内伤道:“师父,徒儿错了。徒儿以后听话。”
和风本来生气,但一听见“徒儿以后听话”这几个字,忽然全身像被电打了般一哆嗦。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现出清雅割断自己脉搏那微笑却又决绝的表情:“师父,若徒儿有幸存活下来,往后再也不违背师命。”
和风双眸显出慌乱,一把将清雅揉进自己的怀里。
清雅很是纳闷,自己什么也没说为何师父的反应如此大。
见和风不板着脸,清雅小声的问:“师父,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和风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给清雅编的手链。还好当时没有被她蒙蔽过去,料定咱们这调皮的公主不会如此乖巧,便在手链里隐藏了自己的龙息。和风叹息一声,若这个人界的淘气还是那个在天宫温婉的清雅,自己大可放心。可现在人间的清雅似乎被自己惯坏了,哪能如此乖巧听话。想到这里,和风无奈的摇头:“为师自有办法。”
气氛还算好,清雅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下了。和风想起刚刚清雅走路颠婆,便俯下身脱下清雅的鞋子,又要褪去清雅的袜子,清雅闷哼了一声,和风皱眉,此时清雅那袜子上已经有了血迹,那血迹将肌肤与袜子粘在一起脱去时就扯到伤口。和风看着自己徒儿那嫩白的小脚上多了几个大水泡,很是心疼,嗔怪道:“不是说叫你在宫里等我,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说话间,挑破水泡,假装给清雅上药,暗中却施法将清雅的一双玉足修复成原样放到榻上。
清雅被如此一问,眼睛反而红了委屈道:“徒儿好怕,你在前线打仗,我怕你受伤,我要在你身边亲眼看着你无事我才安心。”
和风听完,摸了摸清雅的脑袋:“傻徒儿~”
清雅却也不反驳点点头:“徒儿就是傻。但徒儿知道,只有和师父在一起徒儿才踏实。你不能丢下徒儿,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
和风听到此反而笑了,温柔的揉了揉清雅的脑袋。两两相视一笑,此事就算了结。
清雅看着自己的脚好了,顺手拿过和风给自己上药的药瓶:“师父,你这是什么药啊,如此神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