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丑’媳妇见师父  安然与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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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有些酸,她抬头看天。

“那日,我是被紫金雀鸟抓回来了。”她吸吸鼻涕,思想回到了三年前。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最期盼的就是离开秦家,离开那座牢笼。然而,秦家那么大~~~那么大~~~

我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日复一日的窝在那么小小的厨房。终于有一天,我看到了一丝曙光。这个机会终于来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她目光迷离,好像回到了选家主的那天。

“大门就在眼前了!自由,我将要自由了!~~~

可是它却将我抓了回去!”滔天的恨意,使得她咬牙切齿。

“它将我丢在了权利中心,不给我一根浮木任我沉沦。就因为我有能力保秦家一世的繁荣。真可笑啊。凭什么?我才是被困在废井里的青蛙,不见天日。而罪魁祸首却要我赔上婚姻、赔上人生去保护秦家。他们指望我保住秦家,殊不知我才是最恨秦家的人。秦家的人与我何干,我叫安然不叫秦安然!我管他们去死!!”慷慨的话语转成黯然“可是若是秦家毁了,我又会怎么样那?会死!

你们怨恨我!都怨恨我!可我去怨恨谁?!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会一刀结果了那畜生。”安然翻身而起,朝天狂吼:“去他的秦家,去他的宗政温宇、宗政狂歌!!!”

看着面色尴尬的孟瑾瑜,安然疯狂的大笑。放纵的笑,是她仅剩的骄傲。直到再也发不出声音,才擦擦眼角的泪水转身回了房间。

泪水迷蒙了她的眼睛,伤心使她忽视了周围的环境。仓皇逃走的时候。没有看见站在柱子后面的宗政温宇与宗政狂歌。自然也没有看见狂歌的愧疚与温宇手中的伤药。两人面面相视,里面意思只有他们才懂得。

回到客房安然将自己甩在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幔出神。这种感觉好像小时候被爸爸冤枉时候的委屈。泪水最终还是滑落。她慢三拍的抬手擦去,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她狠狠用没受伤的手甩了自己几个耳光。嘴里满是血,口腔黏膜看来是破了。她坐到铜镜面前,冷冷的看着里面迷糊的自己。

“安然啊安然!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三年的厨房生活就让你忘了你姓什么了吗?少给安家人丢脸!自作多情还不够丢脸是吗?还敢学人家抹眼泪!男人,就该是附属品,一旦动了情就会被他们利用的彻底。男人的苦上辈子还没吃够吗?真是活该!以后还不长记性,活该被人拆骨吃肉!”摸干净眼泪,安然整整衣装顶着一脸的巴掌印就出了房门。

孟瑾瑜那老头此刻正在竹林里喝茶那。不远的石桌摆着一幅字,安然路过瞟了一眼。正是刚刚她念了那首诗。孟瑾瑜看着安然这么快就出现了,又看见那副字有些尴尬。只是一看到安然脸上的巴掌印,不由得心里一紧。活了大半辈子了他还从没见过哪个女孩子对自己这么狠的。

安然挺佩服孟瑾瑜的,觉得光是这一手好字就饿不死他。但是心里对他还是生不出好感,好胜心一起抬脚就到了案台前。提起笔看着孟瑾瑜。他正好奇的张望着,见安然看来就不自然的转过头去。

心里骂着不孝徒、不孝徒。想着要不是抱着替他们报复的心态,现在又怎么会觉得愧对这丫头那。其实他心里知道,这一切不怨安然。只是心里憋屈总要找个发泄口不是?而且安然那丫头出场的过于得瑟,一不小心就忘了她也是受害人了。这不,把人家小姑娘欺负狠了。这心里啊~~~~道歉吧,又有些拉不下这老脸!

安然可没那纤细的心思去猜测他老人家的心思。只觉得他那种自己配不上他家徒儿的心思让她很不爽。大笔一挥,将一首已经不知那听来的词略改了下留给了他。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配不上他徒弟。若是放在平时他那宝贝徒弟,她连看一眼都懒。

“两位夫君与师父许久未见,恐是有很多话要说。安然在此多有不便,就此就告辞了。我会差人在山下候着。夫君们要是想回了,自是有人接待。告辞!”

安然来的时候也就带着见面礼来的,走的时候也不需要收拾什么。在孟瑾瑜反应过来时,安然已经不见的身影。他走至案台前,拿起安然写的字端了起来。

“温宇慕流云,鸿飞处,自有啼金。携三成任性,七分顽劣,狂歌笑我行。莫将从容顾,诗酒啸生平!”

好词!好字!此字内实外展、浑厚有力,刚劲潇洒,别具风骨~~~安然小小年纪就写的这么一笔好字,着实让孟瑾瑜好生不敢置信。

看看这词,想想那诗。这,字如其人她定非凡夫俗子!想起狂歌的失落、温宇的怅然。在想到安然离去时的洒脱。他,莫不是好心办坏事,破坏了一桩大好姻缘吧?于是急急忙忙的跑去找温宇与狂歌了。

相对于师父的悔恨,两人什么也没有说。温宇小心的将词折起,收好。狂歌要来抢,他便将那首由师父写的那首诗塞给了他。

相对于徒弟的淡定,师父感觉很没面子。嘴角一扯,做担忧状。

“现在想来真是我老了,有眼不识金镶玉。竟拿夜明珠当弹珠。把那丫头给委屈了哦。

不过想那丫头也不是个良善的主。肯定是觉得自己下午丢了脸,狠狠扇了自己不知多少下。你俩是没见啊。那小脸肿的~~~啧啧啧,嘴角还带着血丝。”

接到徒弟们狠狠瞪来的目光,他颇为无辜道: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啊?又不是我打的。现在知道心疼了?晚了!你们是没见那小丫头走时候的表情啊。那叫个潇洒!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对人家好一点啊。就算她再怎么聪明、再怎么强,不也是一个小丫头吗?”

宗政温宇一改以往的温润,眉宇间都是愁绪与繁杂:“师傅,你,不懂。”

那轻柔柔的语气,满是不得已与身不由己。孟瑾瑜也知道皇家御秦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和他们夹在中间的难。但是一想到安然脸上的巴掌印就教训道:“不管你们因什么原因与她成亲,既然已成事实,就该负起责任。不要拿什么不得已为借口。也不要觉得两个人委身于她,委屈了。我看那小丫头现在还是块璞玉。改哪天见了光日,必定人人竞相争逐。现下你们才两个人就这么对人家小姑娘了?说不定以后人家还不稀罕你们俩了那。这跟男人纳妾一样的道理。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等着再添兄弟吧!”

搅皱两潭池水后,孟瑾瑜心里偷笑。不到一天的功夫他就喜欢上那个小丫头了。说到他那两个徒弟啊,这个世上降得住的本就少见。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干脆都送了得了。反正他们不是也拜过堂了不是。有皇家做后盾,天下人都不敢说什么,他更是乐见其成。

只是这小丫头对自己的印象不是很好,要想个办法缓解一下。想想那丫头与那两个小子生出来的孩子,他就万分期待。要是他的娘亲不待见他,那他不就没办法接近他的徒孙了吗?想着就更加着急起来。

道歉?不行!那怎么办啊?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眼就望见了安然送来了见面礼。计上心头。他将自己珍藏的阵法图与武功秘籍当回礼送了去。心想,你若是遇上不会的自然还要回来请教。这样既不丢面子也能缓解他们的关系,说不定还会多了个徒弟那。

只是他低估了安然的决心,也低估了安然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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