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夜风寒凉侵入身体，后背和四肢已经冻得麻木，冷风就像毒蛇一样一汩汩地在我身体流窜，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上车吧，我送你离开。”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单腿曲起努力站了站，可穿着拖鞋的脚已经冻僵却根本站不起来。

秦观犹豫了下，盯着我的脚看了很长时间，最后把衣服从裤兜中拿出来扶住了我。

“谢谢。”

这是秦观第二次主动握住我，上一次还是乌龙的那个晚上，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触到他手心的冰凉，一幕幕像播放的电影，内心抗拒与期待交叠着，身体却很诚实信任地依靠在他身旁。

他僵直了下身体，将我轻轻推开。

“上车。”

车内的空调被开到最大，温暖得风带着秦观身上特有的清冷味道，让人昏昏欲睡，舟车劳顿一阵子，此刻全然放松下来，慵懒地想当只猫。

车子平稳快速地飞驰在路上，繁华的都市，夜晚的街道，车流人流依然很多。

秦观安静地开着车，单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放在车窗棱上抵着额头，一如我前几个月见到的那样，侧颜的秦观比正面看上去祥和很多，鼻如峰，眉如宏，白皙的脸庞褪去了最初的婴儿肥，更加菱角阳刚。嘴唇轻抿成线，嘴角的梨涡隐隐约约显现出来。陈晨曾经说过，他喜欢占零的颜值，更多的是半边脸上的酒窝，一笑就如阳光般灿烂，很感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