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一  郝娥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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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夜深了,小小已睡得很香。巨昧则倦在床上翻着今天刚买的《读者文摘》。经常巨昧都是夜晚看着杂志等妈妈回家才能放心的睡觉。夜深了妈脚不落屋令她担心害怕。

今天是月底,巨昧在厂里算了一天账,感觉大脑疲倦,拿着书两只眼皮就打架。蒙茏中被妈摇醒:“睡了唆,瞌睡虫,像前世没睡过觉,这世是专门来补瞌睡的。”

郝娥娘不顾女儿已睡,用双手硬推巨昧后背:“起来,起来,我给你说个事”。

郝娥娘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她有事了,是不会体量儿女的辛苦:“在苦在累能跟我比吗?”她只看到她的不易,看不见儿女的辛累。

蒙茏中巨昧知道是妈在叫她,硬伸开眼,生怕怠慢了妈:“哦,妈妈好久回来的?”见妈在身边好好的,心放下了。

郝娥娘满面春光控制不住笑脸,嘻嘻说:“我给你讲嘛,别个给我介绍了个老头。”

“柳妈给你介绍的。”巨昧冲口而出,她睢不起聊妈的言行。

“你啷个晓得是她?”

“这段时间你们不是走得特近吗?她都快成婚姻专业户了。”巨昧说:“以她的能力可以办婚姻介绍所了。好的留给自己,劣的推出去。”

“扯那么多干哈子。办婚姻介绍所,好扯哟!别个说那里面都是骗人的。”郝娥娘说:“柳妈又没惹你,你恨她干什么?”。

“她是没惹我,但我不喜欢她,小聪明太多。”巨昧心想。

“柳妈说这个老头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柳妈是岁数比老头大,不然她就想要他。我看出来,她其实很喜欢这个老头”。郝娥娘口气有酸味:“但是,我认为人家老头不会干。”郝娥娘为自己比柳妈年青而庆幸。

“哦,她转让给妈妈你了。”

“所说我要说你,你就是这样怪名堂多,说话阴阳怪气的。”郝娥娘听女口气夹着讽刺,心里有点不悦。但今天心情好,没有发火。

“柳妈是一天到晚吃了饭没事干,太无聊;她都六十多了,还生命不息恋爱不止,还能结婚生子吗?”巨昧对想再嫁的老寡妇很是蔑视。

郝娥娘感到巨昧口气里有射她的意思,不服气说:“人家有追求幸福的权力,法律上又没有规定上了六十岁就不准找男人。未必过了六十岁就该死啊!”

巨昧心里想:“老不息火!那未必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哇。”

郝娥娘见女不说了,心想:“她还是怕我!”心里喜欢的事还没有讲完,于是很快消了气接说:“这个男人刚六十岁,看上去满年青的,是个干部。儿女条件都很好,今晚我们已见了面,我认为可以了。”

巨昧见妈说到老头就心花露放,见到一个就说一个可以。那有那么简单。灯光下,见妈满面红光,眼睛发亮,象初恋的少女还有羞涩的余浑,心里那个滋味说不出来。想爸爸!

郝娥娘接说:“他言谈举扯都很不错,我还满意他。”

“妈感觉好就行。”巨昧知道妈做事决定了是雷都打不脱的。女的意见当放屁,屁多她会嫌。看时间半夜了,便说:“妈睡了吧,已经十二点过了。”她不喜欢和妈聊别人家的老头。心想和她聊得越多,她越想。

郝娥娘中午睡到三点,白天觉是睡够了的,此时余性未减,还有兴奋的上升趋势,说:“一天就只知道贪睡,晓得你前世是猪吗?吃了就想睡。”

郝娥娘瘾没过足,不高兴了,抬起屁股,扫兴的抱怨着走向她自己的房间。巨昧望着妈微驼背,惺惺的走出去,心生怜悯。“唉,只要妈高兴就好,一切顺其自然吧。”

郝娥娘转角进了她的卧室,双脚两下甩脱了鞋子倒到床上,双手枕着后脑勺,膝盖卷起不停的抖,脑子里全是今晚见面的老头的身影,还在兴奋中,看来今夜她是不能眠了。

她睁眼,抿冲血的小红嘴控制不住高兴笑,回忆今晚见面细节,那老头的一举手,一抬脚都深深印在脑子里,现在慢慢地回放。想着想着,脸绽开了笑容:

“那老头一定对我很满意,分手时,主动和我握手,他的手好粑活挨到特舒服的;趁没人时他抱了我并亲了我一口。他的唇好温柔;郝娥娘从后脑勺抽出右手掌摸着被亲过的脸堂,感觉还有老头嘴唇的温度,今天过得真有意思,心里好畅快,愿天天都有这样的好心情。!

又想和儿女在一起就没有这方面的乐趣。还是找个老头好,人老了就应该找个老伴,和自己有共同的爱好,可以打情骂悄,这才是我要的生活。有伴侣的生活才叫生活,身边有个老头,才叫做有一个完整的家。

过了几天,巨昧见妈没提那个老头,心里纳闷,这不是妈的性格呀,于是主动问:“妈妈,前几天你说的那个老头,这两天没听你说了。”

“你不是不想我找吗?还问他做哈子?”郝娥娘就是这样,任何失败的事,都能在别人那里找到出气点。

郝娥娘晦气一张脸,巨昧不再吱声。但是郝娥娘对这件事不吐不快,又没有倾诉对象,想了想控制不住嘴,还是说了:“吹了!老头的女,是个人尖尖,诡得很,去调查我,说我是女强人,脾气拐,不好相处。嗯,和我都处不好的人,和那个都处不好。”

巨昧总是同情妈的,没接话。感觉在意料之中。妈要找一个适合她的有点难。结婚容易相处难,二婚更难。

郝娥娘在外接触了一些人事,了解了一些情况,接说:“现在的单身老头跩得很,根本不愁找不到女人,中老年单身男人别个说的是尖货,有万多女人排队等。”

“物以稀为贵,主要是男少女多。”巨昧说,“老男人们平时没有顾惜自已的身体健康,等到发现有病了,已经晚了!所以留下的尽是妇女。”

“男人生病是因为他们生活习惯不好,就说你老汉,抽烟喝酒打麻将那样不沾,不怪他自己怪得到那个?”

郝娥娘象“做贼心虚”,意识里总觉得大家都在怪她:“巨海良生前没有得到她的关爱”。

巨昧相到了爸爸,心疼。“爸爸好可惜!唉!”长长叹了一口气。

郝娥娘想到眼前,接说:“这个老头,从四十岁到六十岁的女人他都可以找,范围宽得很。所以把他搞跷了。现在离婚率很高,嫌自己的男人劣了就离了的女人也多,就更把这些稍为条件好一点的男人搞得更跷。”

“妈还钻进去了,把市场行情摸了个透彻。这才叫她经常挂在嘴上的话:‘不务正业’”。巨昧心里想:“妈倒是把找老头当成是她当前的头等大事抓。”

郝娥娘和曾巫知裹段时间后,又跟潘人尖黏在一起。这俩老妇让她学到社会上好多污七八糟的东西,她真得好好感谢她们。见了一些老头后,开始感到自己找老头并不是想像的那么容易的事。不比得在大街上买罗布白菜,一手交钱,一手接菜。

“巨昧,高妈又给我介绍了一个老头,比上次那个还要高大、吨独、年青些。”不久,郝娥娘喜洋洋给女说。

巨昧心里不好受,想:“妈无所是事,整天无聊就只想找老头,这些事当顺其自然,去强求来的东西就不是自己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妈接触的人是跟她一样的,都是精神空虚,不报,只以为找个老头来安慰自己。殊不知男人还等女人去慰藉呢”。

“哦!我知道;妈喜欢高的,年青的就要打问号了。”巨昧随口说,心想:“‘老牛喜欢吃嫩草’,这点人与动物是相通的。”

“年青当然好,那个不喜欢年青?”郝娥娘当下撇开矮不提,没有意思,刺激到巨昧,惹她生气没必要。

因为在巨昧眼里,爸是世界上最高大的男人,别人看不见的高大,心灵美之高大。

郝娥娘受前夫矮的剌激,一直就瞧不起短男人,爱慕高大帅男人。在大街上看见人家丈夫高大,就羡慕得要命,咬牙切齿恨自己命苦。二道一定要找个高大帅的老头,来个扬眉吐气。

巨昧收拾碗筷到厨房去洗,郝娥娘撵在女屁股后说:“他是机关干部,还没有退休;正科级,离了婚的。双碑的一套二室一厅的房他一个人住。”

“他为什么离婚?”

“不太清楚,现在那里就了解得那么祥细。听他说是性格不和。”

“性格不和,说明他性格也成问题,那么多年都过来了,难到不能包容着过下去吗?”

“你不要信口开河!”郝娥娘才不听女说的大道理顶了女一句。心想:“他不离那有我的戏,他离了才轮得到我。”见女不吱声,接说:“他有一个儿子,是判给他前妻的。”

巨昧心里想:“妈都在干些么子事?老了来是想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吗?她说她想有一个她自己的家,那里是一个家,那边一个家,这边一个家,她会一下就有三个家。她一边说想过清静日子,一边又把自己的生活搞得核复杂。她要怎样活才是好?她不知道。”

“那老头离了多久,都过了知天命的人,还闹离婚。‘不能使这个女人幸福的男人,也同样不能使另一个女人幸福。’”

“那也不一定,他和这个女人搞不好,说不定就和那个女人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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