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可心里一惊，没有作声，安静地听着。

“杰哥八岁那年，父母去镇里赶集，不料遇上了车祸，然后……家里本来就不多的财产被亲戚分刮了个干净，迫于政府的压力，一个亲戚答应照顾杰哥。嘁！说是照顾，其实只是给了他一个住的地方而已，稍有不慎就是非打即骂。”

张天浩越讲越激动。“杰哥生性本就内向，这样一来更是不愿意和别人交流。大人说他是煞命，克死了父母，遇上了就远远避开，同龄的孩子笑他没有爹娘，无论是上学还是玩耍，都将他孤立在外，所以杰哥根本就没有一个朋友。”

“怎么能这样！”

莫可可听得喉头一哽，仿佛有浓浓的心疼堵在那里化之不开。

“据我朋友说，看见杰哥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在发呆，又或者独自观察昆虫小鸟之类的，而他记忆最深刻的一回，就是有次一群小伙伴在玩游戏……”张天浩顿了顿，又接着道：“杰哥就在旁蹲着看，后来我朋友实在是没忍住，就过去问他在看什么，你猜他怎么说？”

莫可可一愣，摇了摇头。

“他说，你们不是在玩，只是在演我安排的一出戏！”

张天浩说到这里突然收声，一旁的安悦哪怕已经听过不下数次，此时注意力也依旧被吸引而来。

“难道他……”

莫可可吃惊地一掩嘴，张天浩点点头，肯定地说：“对，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说什么话，全在杰哥的脑海中上演了一遍，所以我才说也许这种能力，才是他童年时候的玩伴！”

“老板他真的太……”

可怜两个字没有被莫可可说出口，但她的眼里，已经隐隐有些泪花在闪动。

安悦叹了口气。“我们初入大学时，杰哥已经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了，在上学期间就多次协助警方破案，虽然没有去考研究生，但几乎所有导师都把他当成自己的关门弟子一般倾囊传授！”

“是的！”张天浩接过话，“我和安悦也是在实习时才真正见到了杰哥本人，说实话，杰哥不是那种特别好相处的人，如果非要说得话，可能只有我们两个能算得上是他真正的朋友。”

虽然张天浩没有明说这其中的曲折，但莫可可猜也猜得到，想必走进那个男人的内心，他们还是做了不少努力吧？“我听老板说他曾经在警局上过班，为什么后面出来开事务所了呢？”

张天浩两人对视一眼，过了半晌，倒是安悦最先开口。“我们也只是听说，杰哥好像欠了一笔债，以警局那点工资很难还清，所以……”

“欠债？多少？”莫可可的心一下就被提了起来。

“一百万！”安悦用手拨弄着杯中的吸管，双眼迸出一阵难以言状的神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这个传闻像是被风刮起一样，一下就在学校里传开了。”

“我相信是真的！”张天浩倾身上前，“我朋友说过，原本杰哥是那种浑身都透着阴冷气息的人，根本不敢靠近，我猜后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杰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欠下这么多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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