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祁少吧！”

憋了好半天，封尘咬牙，再次憋出了几个字。

方向盘下，他攥紧了手指，指关节咯咯作响。

他真心为祁少感到不值啊！多好的计谋，为了这个根本不对他上心的女人，功亏一篑。以往作风凌厉的祁逸寒，去哪里了？

“为什么是我去？”宁乔声音冷冽，没有一丝波澜。为什么不是他过来安慰她？

曾几何时，她畅想过他们的未来，没想到，到头来却成了个笑话！

她只是他手里的棋子！

“你……”封尘气得够呛，攥紧了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白，声音微微颤抖着，“宁乔，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知不知道祁少为了今天，等了多久？”

“……”

车子里静了下来，封尘视线投向了远处那抹孤寂的背影，声音幽远，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夜色里。

“废墟里，大雨冲刷着血水，所到之处，血水成渠，肢体残躯……饶是见惯了生死的我们，也忍不住作呕。更何况是和封少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们。封少回来后，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从那以后，我们侥幸活下来的人，唯一活着的理由便是报仇……”

他的声音空洞，顺着他空洞悲伤欲绝的视线，宁乔似乎见到了当时惨烈的场景……程琳的死让她耿耿于怀，何况他承受那么大的悲痛。

她无法想象，他如何度过那些日子？

“……与秃鹰组织暗斗多年，终于有了王倩这枚棋子，本来想着借她引出身后潜伏之人，没想到……”没想到她那么不怕死，生生引得祁逸寒现身，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低沉黯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直沉默着的宁乔突然出声，“如果我让王倩开口说出所有实情，是不是可以挽回局面？”

清脆的声音蓦地响起，封尘怔在原地。

让王倩说出所有实情？怎么可能？

秃鹰组织的杀手个个非等闲之辈，曾费不少心思抓到秃鹰组织杀手，本想问出点实情，没想到……对方宁肯自尽，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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