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我回来啦，你们做什么东西呢，这么香？”门外忽然响起李志怀的声音，听起来心情十分好的样子。

李昭灵回答道：“在做新点心呢，爹您要不要尝一下？给您女儿一点点小意见。”将剩余的几块蝴蝶酥全装入碟子，又重新泡了一壶莲心茶端进屋子中。

李志怀站在正厅门外，正在抖着着衣服上面的雪花，洋洋洒洒落下，被屋里炭火的热气暖化，掉在地上已成了点点水渍。他的脚边放着一个用木板做成的书箧，里面整齐的放着几本纪事类的书籍和衣裳。

李昭灵帮忙将东西搬进屋中，端着茶说道：“爹，先喝口热茶暖暖吧。”

“好。”李志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心里越觉得有愧，十分感谢芸娘给他留下一个这么懂事可爱的女儿。接过茶水，呷了一口，味道苦涩回香，是他最喜爱的莲心茶。

李昭灵回过头，拿了一块蝴蝶酥放进他的嘴里，“味道怎么样？”

李志怀眼前一亮，蝴蝶酥上的糖甜到恰到好处，酥松可口。再多嚼几下，黄油的香气和浓郁的奶香充盈了口腔，配上茶后，更加体现出蝴蝶酥的美味，香甜盘踞在舌尖，回味无穷。

“小五，你怎么懂得做这个的？太好吃了！”还有平时她做的面包果酱，之前也是闻所未闻，心里一直都十分好奇。

李志怀吃完一块还不够，又拿起一块。

这个问题李昭灵早已想好怎么回答，甜甜一笑。说起大话来，那是眼皮都不眨一下，贴着李志怀的耳朵小声的说道，“我怀疑栖霞桥下住着神仙！我掉下去的时候，脑袋就磕到了一个大雕像，救上来懂得做这些了。爹，你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呀，不然你女儿可要被当成妖怪拿去烤的。”

这么一番话，李志怀自然是不怎么相信的，世上哪来那么多神仙妖怪？只怕小五对他之前的事还在介怀，不愿意和他说罢了。

“好，我不和别人说。”李志怀微然一笑，眼角皱出几条鱼尾纹。

见他答应了，也没追问下去。李昭灵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莲心茶，问着：“爹，我想在镇上开个点心铺子做蝴蝶酥。”

李志怀看着手上半块蝴蝶酥一愣，是他大意了，这冬天那么冷，她一个小姑娘天天出去吹风雪的话，怎么能受得住。随即皱着眉头看向她，“需要多少银子？爹现在多多少少还是认识点人的，看能不能给你凑上，租个门面？”

“不用不用。”李昭灵摆手，趴在桌子上，“我手上赚了有点银子，店铺我都已经买下来了，在县衙斜对面，还带着院子的呢。我想过年后将家搬过去，你我也不用在李家村和镇上来回奔波。”

“小五你哪来那么多银子？咱们可不能做那些坑蒙偷盗的事情！”李志怀一脸焦虑，紧紧抓住李昭灵的手。县衙附近的房子贵，几乎是全镇人都知道的事情。靠着卖面包的那点儿盈利，根本想都不用想！

“爹，您放心吧。银子是入冬前卖栗子蛋糕赚的，没有坑蒙偷盗，来源都是正正当当的。”李昭灵反抓着他的手，解释着。

栗子蛋糕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大概知道这个东西是贡果，卖得可能有些贵，却从没关心过李昭灵到底从中赚了多少银子，“这……到底赚了多少？”

李昭灵比划着一根食指，笑着让他猜。

“一百两？”李志怀猜测。

李昭灵不语，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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