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航毫不谦虚地认可了苏婉的话，问道：“你决定好去哪里了吗？”

苏婉想了想，问道：“你觉得帝都怎么样？”

苏航：……不怎么样。

他嘴角抽了抽，挑眉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苏婉深深地点了点头。

苏航忍不住抬手抚额，提醒道：“第一，这句话都烂大街了，连三岁小儿都听过，你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第二，那里是他的大本营，眼线简直不要太多，我们又是外地人。”

苏婉喃喃道：“有道理。”接着，她把希望寄托于苏航，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苏航一边飞快地思考，一边道：“使用身份证会暴露信息，出现在监控器下会暴露行踪，所以飞机、火车、大巴不能坐，酒店不能住，大都市不能去。也就是说，越落后、闭塞的地方反而对我们越有利。”他顿了顿，说道：“回爷爷乡下老家吧，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里最合适了。”

苏婉激动地亲了苏航好几下：“儿子，你的脑袋瓜子怎么长的，太聪明了！”

苏航淡定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一个小时后，在某家酒店房间的顾战接到手下的电话，只听对方道：“爷，夫人和少爷拿着行李坐出租车走了，要不要跟上去？”

顾战没有一点意外，吩咐道：“跟。”

挂断电话不久，顾战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另一个号码打来的。“爷，夫人两岁以前的事一片空白，要不要查？”

顾战皱眉：“她不是她现在父母的女儿？”

“不是，他们是在路边捡到她的。当时夫人快死了，他们把她送进医院抢救。夫人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战眼里闪过一道幽光，说道：“查，给我仔细地查。”

“领命！夫人两岁以后的详细资料我已经发到了您的邮箱。”

顾战“嗯”了一声，正要结束通话，就听对方有些迟疑道：“爷，夫人的身体似乎不太寻常。”

顾战挂电话的动作一顿，问道：“怎么说？”

“在仅剩一口气的情况下，半个月就恢复健康了。”

顾战闻言，联想到苏航说苏婉从来没有生过病，当下严肃道：“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