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告状 相女谋:邪魅将军,别挡道
身后的这人似乎才是这几人中的领头,实力也自然在这几人之上,也许他从一开始就隐藏在暗中,等着萧蕤离开自己时,才对自己下手……
此时萧蕤也看到了黎卿歌这边的情况,脸上的邪笑淡去,薄唇紧抿,狂妄的眼底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如同深渊的冰冷。抬起踩在已经痛晕过去人身上的脚,然后对着地上的刀柄用力一踩,刀柄突然受力,被震得瞬间从地上弹起,在空中翻转着,刀锋反射出的银白色冷光让人不由得眯起双眼,最后稳稳地落入萧蕤的手中。
“别过来!”见这情况,身后的黑衣人忍不住冷喝一声,放在黎卿歌脖颈上的刀颤了颤,白皙的脖颈隐隐渗出些微血丝,不过这也同样说明了他此时的不安,毕竟他刚才以为只要有人质在,萧蕤就不会轻举妄动的,可是现在萧蕤的反应却让他不敢妄加猜测。
萧蕤淡淡地瞥了那黑衣人一眼,那仿佛来自冰封深渊的可怕眼神让黑衣人浑身一僵,身上早已布满冷汗,出于自保意识,黑衣人的情绪也变得暴躁起来,又喊了一声,“别过来!”
萧蕤却置若罔闻,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他走得很慢,却也不慢,能拉近距离的同时,也确保了黑衣人不会突然精神崩溃以至于错手伤了黎卿歌。本来他还想玩一玩的,可当距离拉近,拨开重重雾霭,他看到黎卿歌脖颈处渗出血丝时,邪肆的眼底瞬间酝出令人胆寒的怒火,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你不该动她。”
“什么?……嘶!”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听清楚萧蕤的话,就突然被迎面而来的刀锋划到了手背,一阵抽痛,他知道那是手腕处的筋脉被划断了,放在黎卿歌脖颈处的刀子也因失去掌控而滑落在地。
萧蕤趁机一把将黎卿歌拉过,随后对着黑衣人的腹部踹去,剧烈的疼痛让黑衣人连连后退。
黑衣人被踹飞几米远后堪堪站定,放弃已经筋脉尽断的右手,左手持刀,一声呐喊就要冲上来。萧蕤怎会如他所愿,随手摘掉黎卿歌固定发髻的发簪,对着黑衣人的大动脉刺去。
顿时,鲜血喷涌。
而黎卿歌及腰的长发也在此时分散开来,在淡淡的薄雾中飞扬,似是比那喷溅的鲜血还夺目耀眼。
“你……”黎卿歌看了萧蕤一眼,触及他眼底的冷意时,不由得一怔,刚要转过头去看那黑衣人怎么样了,就突然被萧蕤按住了脑袋。
“别看,”敛去刚才的冷意,萧蕤笑眯眯说道。
黎卿歌眨了眨眼,最终没有转过头去看那黑衣人的死相,但是她心里知道,那一定很难看,也很残忍……
“疼吗?”萧蕤看着黎卿歌受伤的脖颈,微微皱眉。
“不疼。”
看着黎卿歌这傻样,萧蕤忍不住低笑一声,接着伸手就要去碰那个伤口。
黎卿歌突然一把抓住萧蕤的手腕,看着那双寒意散去的温软眉眼,轻声道:“萧蕤,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
萧蕤眯了眯眼,缓缓道:“我若是不杀他,他就会杀我们。”
黎卿歌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卿歌,你以后就会知道的。”萧蕤摸了摸黎卿歌的头发,眼底晦涩不明。
黎卿歌皱眉,淡淡地说了句,“回吧。”
随后,便兀自转身朝前走去。
萧蕤看着黎卿歌的背影,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把黎卿歌送回家后,萧蕤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不过并不是会将军府的方向,而是城外的森林。虽然这个时间,城门已经关上了,但是以萧蕤的实力出去绰绰有余。
晚上的雾气似是更加浓重了些许,城内昏黄的灯火在空气中愈加模糊,偶尔迎面吹来的夜风也带着森林中特有的湿冷气息。
萧蕤到了和那人的约定地点后停了下来,等着对面的人说话。
“这是你要的东西。”对面的人仍然是上次在霈城的那个蒙面神秘女子。
萧蕤接过,借着微弱的月光大略看了一下。
“东西已经给你了,你是不是也该相信我们了?”神秘女子似是对萧蕤这样的反应很着急。
闻言,萧蕤勾了勾嘴角,“你、们?”
神秘女子忽地一怔,知道自己一时说错了话,所幸也不再隐瞒,“是的,希望你能相信我们。”
萧蕤笑了笑,毫不犹豫地拆穿,“只怕你们现在也不相信我吧。”
“……”神秘女子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萧蕤不再多做停留,拿着东西就离开。
神秘女子看着萧蕤离开的背影,皱紧了眉,这下回去、该如何复命?
*——
“黎丞相,”
“老臣在。”黎丞相听到昰帝的声音站了出来。
“你可有事要奏?”昰帝看着一直心不在焉,便问道。
“这……”黎丞相一脸难色,有些担忧地看向一旁淡笑自若的颜珂。
感受到黎丞相的目光,颜珂了然,站了出来,对上坐的昰帝缓缓道:“微臣有事要奏。”
“颜尚书有何事?”昰帝很诧异。
颜珂恭敬地对着昰帝行了礼,清朗的嗓音缓缓道:“微臣要告一个人,”
“哦?”昰帝虽然不解,却也来了兴趣,“颜尚书要告何人啊?”
“哼!”昰恒冷哼,满是不屑,“鸡毛蒜皮的事也要禀报父皇?”
颜珂不理会昰恒的不屑,继续道:“微臣要告勤王府。”
“什么?!”朝堂一时嘈杂起来,大家对于颜珂的话表现出惊愕和不解。
勤王昰一显然也是被颜珂吓到了,脸色明显一僵,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脸上的浮现出讥讽和嘲弄,“简直荒谬!”
“勤王府对朝歌和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多年来勤王府也一直尽职尽责地为国尽忠。而今颜尚书突如其来的一番无厘头的话,不知是勤王府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让颜尚书都惦记上了,还是说今日的颜尚书没睡醒?”
“颜尚书还年轻,是不是对朝中事不甚了解……”昰瑢也觉得今日颜珂的话有点无厘头。
“皇上,微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于别人的不理解和嗤笑,颜珂不予理会,再次对着上座的昰帝重复道,以表示自己说出这话的坚定。
“尚书大人,你可知自己这一句话可以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兵部看着骑虎难下的颜珂,忍不住发问。
“勤王是吾皇的兄弟,自开国以来就贡献颇多,我等老臣自愧不如,哪怕是黎家世代为相,也比不过。而今颜尚书说这番话,可要想好了……”
一些了解颜珂的大臣还是比较相信颜珂的,颜珂行事严谨,若不是万不得已或证据确凿,他是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他们不解,勤王府可以说是挑不出一点毛病,若说有,在他们看来也不过就是拥护不被众人看好的昰恒罢了,其他的实在找不出什么缺点。
各种闲言碎语充斥耳侧,颜珂只是但笑不语。
昰帝一直沉默地看着下面众人的讨论不满,一张脸在颜珂说出那句骇人的话时就冷了下来。浩浩朝野,众多爱卿,他信任的也不过就那几位忠诚老臣,而颜珂虽然年轻,却幸得他赏识,也的确能谋善断,不负他望,只是如今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着实让他吃惊。“颜爱卿说要高勤王府,那颜爱卿可有证据?”
“微臣自然有,”颜珂微微颔首,淡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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