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拒绝岂不成了宫家的罪人，那我的余生是不是只能活在悔恨之中？”牧宇内心纠结痛苦到了极点，似乎自己已经把宫家逼到了最后关头。

“牧宇，我们俩虽然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不长，却一起走过了生命中最困难的阶段，你还记的吗？在莫凡出现之前，偌大的家里只有我们俩个相依为伴，那种情谊不是时间可磨灭的，所以，如果是你，我不介意。”

“我介意，如果哥想拿走一切我随时可以拱手相让，可这不一样。”牧宇情绪激动的说。

“我没有哥那么宽容大度，我无法与人分享自己所爱的女人。”

“如果那是唯一能拯救她的方法呢？。”牧轩看到莫凡不时紧锁的双眉，知道她梦里一定凶险异常，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入她的梦，为她披荆斩棘扫除一下困难。牧宇也看到这一幕，波动的情绪一点点冷却下来。

“哥为了她可以抛开正确逻辑与观念还真令人折服，只是这样做你考虑过她的想法吗？你认为莫凡会答应这种荒诞不经的承诺吗？让她辗转于两个男人之间，你认为她会感到快乐和幸福吗？“牧宇愤愤的说。

“她受了那么多苦，多一个人爱她又有何妨。“牧轩擦去莫凡额角因恶梦沁出的汗水。

“我说过，如果是你我不介意，因为我知道她也是喜欢你的，而这与我喜欢她并不矛盾，我不计较她给我多少爱，反正我在她身边就好。你一直未放手不是也对她不死心吗？在莫凡面前自编自导自演与其他女人相亲相爱的戏码，不是也在探试莫凡容忍的底限吗？牧宇，你若真的打心里在乎一个人就不会介意其他，爱一个人往往是没有底限的。“牧轩极其淡然的说着，牧宇却呆住了。

“我不勉强你，毕竟你不是我，你也不必急于做决定，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好好考虑清楚吧，要么彻底从心底忘了她，要么心底只有她。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牧宇第一次感觉在牧轩面前如此气馁，像一个丢盔卸甲的逃兵一样灰溜溜的离开了。

“奶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当初没去牵你手，就不会出现这么多麻烦事了。”莫凡趴在奶奶膝头，轻轻的问。奶奶长长叹了一口气，抚过她黑亮柔软的发。

“就算在那里我们没有遇到，恐怕不定在哪里也会遇到，你天生就属于宫家。”

“凡凡，奶奶原来是有私心的，可是自从你出了事之后，奶奶就想能够让平平安安的长大，快乐的活着就好。但奶奶真的舍不得你，所以才会撮合你和牧宇，三年了，我以为你再也想不起来了，而且无论牧轩如何对你示好，你三年来始终当他是哥哥一样对待。”

“我是爱牧轩的，无论是她还是我，我们已经爱到骨子里去了，无法割除。而牧宇是在我失去记忆后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他的霸道苛刻，他冷酷的外表下柔软的心我都一一领略到了，曾经一度我以为嫁他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莫凡沉思着。

“可是这毕竟是现代啊，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同时嫁两个男人，我又不是武则天，不对，武则天那个是豢养的男宠，牧轩和牧宇是真正的男人。”莫凡思想又跑题了，想到一张硕大无比的床上，牧轩姿态优雅穿着古代素白的长衫半躺着朝她招手，而牧宇则英姿勃发的持着一柄长剑伫立在窗前，不时向她抛着媚眼。想到此，莫凡浑身打了个冷颤。

“凡凡，你冷吗？”觉察出异样的奶奶摸了摸她的额头。

“心冷。”莫凡随口道，如果同时嫁给他们俩个，估计就只有死路一条吧。

牧轩端了两盏银耳莲子羹过来，奉给奶奶一盏，又亲手端了另一盏喂给她吃，莫凡吃了一口突然觉得在奶奶面前如此有失礼教，慌忙自己用手去接，却被牧轩闪开了，继续将第二勺递到她嘴边。莫凡向他使着眼色阻止。

“有什么不好意思了，你早晨吃饭不是烫伤了手吗？”奶奶替她打圆场。

“奶奶，你又取笑我，不过就是粥打翻了，也不是很热。”她这几天总是神思恍惚的。

“如果牧宇可以接受，我可以隐身，所有法律名义上的程序由你和他来完成，反正这种事情也无法用现代的思维去解释清楚，苍天可知即可。”牧轩为了莫凡等于放弃了一切。

“呃，你怎么想的这么深远啊。”莫凡没想到牧轩竟然为了她能够做到如此。

“有些事情未雨绸缪比较好，快吃，今天不能再请假了，等下我们要一起去上班呢。”

“我吃好了，我去换衣服。”不知道为什么莫凡突然感觉和牧轩在一起有些小尴尬了。

“轩，这样就太委曲你了，你是宫家的长子长孙，奶奶心里有数。”

“奶奶，没什么委曲的，能守在她身边我就知足了。”牧轩朝奶奶温文一笑却很坦荡。比起牧宇的排斥与抵触，他倒是觉得如此一来无论是他还是莫凡都放松了些，反倒不必像以往那样纠结了，所以在奶奶揭晓谜底之后的瞬间他就说服了自己，心甘情愿的说服了自己。

“你放心，奶奶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奶奶拍了拍他的手，重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