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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学校里，最想要让高三一班消失的人。”

会议厅的高堂上的白炽灯光投在柯裕华的脸上，他高高的眉峰揪在一起，细琐的纹理无不透露着冰冷。

他只说了两个字，却让苏三水为之一振。

“是我。”

在这个学校里。

最想要让高三一班消失的人。

是柯裕华。

是柯裕华？

不会吧。

他……是柯成歌的父亲啊。

苏三水怔怔的看着柯裕华，唇瓣细微的动动，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她想要从柯裕华的脸上捕捉到什么，哪怕是一点点的心痛，为了自己儿子的心痛……

没有。

什么都没有。

那双平静的眼睛眼角上挑，和他的两个儿子一样，虽然上了年纪但却魅力十足。但是又和他的两个儿子不一样的，柯裕华的眼底，没有任何色彩。

像是干枯的沙漠，一望无际的死亡和冷漠。在柯裕华的身上，苏三水看不到任何人情气息。

可是不久前，苏三水还看到柯裕华在安茹季床前流下的泪水……他真的是这样无情的人么？还是对高三一班、对柯成歌无情而已？

苏三水先是震惊、然后又是明了、最后只剩下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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